雖毫無預兆,春盡竟也很好地接受了,她有些懷疑是否最近太過放縱,已經到了不用任何準備的地步。
成這樣了嗎?春盡不禁有些焦慮。
「不怎麼樣嗎,姐姐竟然在想別的事情?」拂雪手腕轉動,幾乎將她的靈魂擊出來。
春盡瞬間老實了,看著她說:「沒有想別的事,心裡都是小雪。」
這句話極大地取悅了拂雪,頃刻間她就溫順起來,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輕啄她的唇鼻安撫。
「你知道嗎,你睡了四天。」
春盡一默,怪不得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推她跟小貓撓癢似的。
「大夫說你是自己不想醒,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拂雪故作輕鬆,但聲音里的哽咽她聽得一清二楚,春盡頓時心裡一揪,針扎般的刺痛蔓延開,四肢百骸都在發虛。
「心病還需心藥醫,但我不是你的心藥。」
拂雪不親她了,伏在她肩頭一動不動,不多時春盡就感覺肩頭一片濕熱,不用多想小哭包又在哭。
「如果不是牽掛你,我不會這麼快醒來。」春盡說完輕撫她的後背,聲音更柔,「別偷偷哭了,把臉抬起來看著我。」
拂雪抬起頭,眼睛像盛開的桃花一樣奪目,臉頰上掛著水痕,有種我見猶憐的嬌弱感。春盡心裡知道她是比誰都兇狠的狼崽子,但看到這副模樣,還是忍不住心疼。
「唉喲我這可憐的寶寶,一天天就知道胡思亂想,這幾天很焦慮吧?」
拂雪吸吸鼻子,親在她唇上:「很擔心你,怕你一輩子都醒不過來。」
春盡本想為她擦掉眼淚,但看著她我見猶憐的樣子,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還挺好看的,就先這樣吧。
拂雪察覺她頓住的動作,問:「為什麼不摸我?」
春盡輕咳兩聲,不好意思地說:「你哭起來還挺好看的。」
拂雪歪頭看她,淚水尚未消失的眼裡划過一抹暗光,露出玩味的笑容。
「原來姐姐喜歡這樣啊,但我一個人哭沒意思,姐姐陪我一起吧。」
話音未落,春盡的氣息就亂了,她低嚀一聲咬住下唇,拂雪用大拇指摩挲她唇,眼中笑意褪去浮上狂熱。
「不用忍著聲音,不會有人聽見的。」
拂雪把她的唇瓣解救出來,如願聽到了美妙的音符,她像是被鼓舞了似的,把這些天積攢的力量都使了出來。
「小雪,慢……不要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