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盡沒說出一個字都會受到重擊,她的聲音七零八落,語不成調,只有細弱地哼。吟。
拂雪撫上她凝出水霧的眸子,囈語般說:「姐姐,叫我的名字。」
「拂雪……拂雪……」
拂雪仍是不滿意,眼裡淚意朦朧:「多喚我幾聲,讓我確認你是真實存在的,而不是我在做夢。」
春盡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用急促的呼吸哼出她的名字,每叫一聲,拂雪就會更癲狂,眼淚也越積越多,掛在眼瞼上搖搖欲墜。
豆大的眼淚斷了線般掉下來,砸在春盡的下巴和胸前,看著這樣的小狗,她反倒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
不該開那種玩笑的,小狗本來就是個淚包,即便不說她也會哭的。
到現在了她還是這麼沒安全感,面對活生生的人還會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到底為什麼要這麼讓人心疼?春盡的心仿佛被放在密不透風的容器里,憋悶的快要爆炸。
春盡伸出雙手,拂雪乖覺地靠到她懷裡,眼淚順著高挺的鼻樑流到心口,再被一一舔掉。
「謝謝你回來,我真的很高興。」拂雪說話間眼淚又湧出來一波。
春盡替她擦掉眼淚,輕聲說:「因為有牽掛啊,我的小髒髒包還在等我,我哪兒都不會去的。」
拂雪蹭的一下從她懷裡起來,眼神驚愕地看著她,春盡挑挑眉,等著她先開口。
「姐姐你是不是……」
多年願望終於要成為現實,拂雪反而有些退怯,她害怕春盡只是隨口一說,而不是真的想起了她。
「什麼?」春盡期待她問出口。
拂雪斂去眼中的激動,加重手上的力道,以此來表達宣洩躁動的情感,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早就做好春盡一輩子都不會想起她的準備了,所以沒關係的。
春盡想告訴她,可這愈發猛烈的攻伐讓她難以招架,身上的力氣全部被剝奪,連話都說不出來。
唯一能從嘴裡溢出來的,只有碎掉的音調。
被子早就滑到了地上,春盡一點也不覺得冷,反而身上的熱度快要將她蒸發。
拂雪的衣服滑到臂彎,後背上留有幾道新鮮的抓。痕,她桃粉色的眼睛暗了許多,偏執的占有欲被壓在眸底,隨著欲。念洶湧流淌。
在最後時刻,她俯身吻住春盡的唇,把她所有的聲音都封在嘴裡,一口一口吞吃入腹。
春盡雙腿繃直,腳趾蜷縮,雙手猛地抓住拂雪的胳膊又鬆開,弓起的腰讓腹部線條更為緊實,甚至能看到皮膚下的鼓動。
眼前閃過白光,腦中炸開了煙花,經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