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或許是。」
司清焰掐著他的手臂,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以前,是說提出分手的那時候?」
「……嗯。」
略微哽咽的回應,司清焰清晰地聽見了他的吞咽聲,攪得她的心頭一顫,呼吸也跟著凌亂,只好加深了擁抱。
「現在呢,是還沒想好答案嗎?」
耳垂被撫觸著,司清焰順著他的手腕力道抬頭,和他對視。
「我想我很早之前就說過,你是個聰慧的女孩。」
「也許吧,你誇我的形容詞太多了,應該也有說到這點。」司清焰努力扯著嘴角,但並沒有被此時的誇獎愉悅到。
因為她想到了什麼。
「是個很難的問題對嗎?」
「嗯,我現在很不理智,沒辦法冷靜思考。」
司清焰望了他一會兒,看不出他臉上有半分不理智。
但還是抬手勾住他的脖頸,把臉埋在他的肩窩裡。
「知道了,我會等下去的。」
許是哭累了,司清焰說完後,竟在他懷裡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到時淵洺一直抱著她,許久之後才給她換了一身乾爽的睡衣,再給她蓋上被子。
她不清楚他有沒有睡在一旁,因為她陷入了一個夢中。
夢裡是望無邊際的雪山,白皚皚一大片什麼都沒有,只在她的眼前有清晰可見的腳印。
她不擅長在雪地里走路,尤其是積了這麼厚的一層雪,好在腳印足夠深、腳掌足夠大,她可以輕鬆地踩著它們往前走。
走了好一會兒,她漸漸理解為什麼有人會得雪盲症,因為她此刻就感覺眼睛有點疼,火辣辣地被灼燒著,就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終於發現不遠處有一間木屋。
她加快腳步來到了門口,有點心急地敲著屋門,只敲了兩下門就開了。
她看不清屋主人的臉,因為他的身影是那麼的高大,但覺得他的聲音很熟悉,很溫暖。
「你要進來嗎?」
「嗯,讓我進去吧!」
主人側身讓她進門,屋內燒著熊熊的爐火,暖和了她的身心。
「這屋子沒那麼結實。」
「是嗎?我看著很好。」
「不要留戀它,如果暴風雪來了,它會把你壓在下面。」
「那需要很久以後吧,我想它可以抗住暴風雪一段時間。」
「你可以休息一會兒後,出去找找別的更結實的屋子。」
「我很累了,你別趕我走。」
「我沒有想趕走你,只是你待久了會捨不得。」
「是嗎?那也要很久吧,到時候再說,你讓我睡好不好?就算等會兒暴風雪來了,我也能在睡夢中被壓在下面,死得很安詳也是一件幸運的事。」
主人離開了,而司清焰卻從夢中驚醒。
床邊不見時淵洺。
第33章 暗房暗房裡開著安全燈,泛著清冷的
紅……
恍惚了好一陣,司清焰才試著撐起身子。
床頭柜上亮著一盞微黃的檯燈,她借著燈光掃了一眼室內,再次確認只有她一個人。
「時淵洺?」
她喊了幾次他的名字,沒有回應。掀開被子赤腳下床,涼意順著腳踝遍布全身,讓人不聽使喚到跌坐在地板上。
愣怔在原地,感受到肚子的乾癟,她才恍然大悟。
許是哭得太久,餓得難受,身體才會忽然這麼虛。
也可能是因為她的情緒還沒徹底平復,因為睡夢前的記憶早已回溯,也因為醒來後發現時淵洺不在身旁。
顫抖著呼出氣來,撐著床沿起身,沒想像中困難。
可孤獨還是湧上身來,有點委屈地癟了癟嘴,好在沒有想要哭出來。
這時臥室門開了,是她在找的人。
「清焰?」
他走了過來,很輕很輕,怕碰碎什麼。
「怎麼醒了?」
重新坐回到床上的司清焰,看向蹲在她身前的時淵洺,久久說不出話。
「做噩夢了?」很柔和的一句問話,男人愁眉不展地看著她,伸手想去握住她的手。
她似回神地搶先握住他的手掌,小聲囁嚅:「你去哪兒了?」
是去次臥休息了嗎?是因為沒有得到她的許可,所以才沒有留在這裡嗎?
「暗房。」時淵洺回握她的小手,將整個包裹在掌心,「想吃點東西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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