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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謬!」她按著扶手,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荒謬的事很多,不知娘娘指的是哪一件?是妙儀長得像沈美人就是沈美人的女兒荒謬,還是齊王長得像朱宏就是朱宏的兒子荒謬?若下回有長相酷似您的宮女聲稱自己是您的母親,您可不能不認。」

「來人,來人,把朱宏給本宮拖下去,處死,立即處死!」嗓音嘶啞,王貴妃已然是怒不可遏。

齊王體型畢竟比夔王大。這下謝承鐸再也按不住謝紹舟,眨眼間,謝紹舟已經拔刀沖向朱宏。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桌案被踢飛,上菜的宦官宮女被撞倒,酒液灑一地,場面亂作一團。直到謝紹舟被自己踢飛的桌案絆倒都沒追上朱宏,還是後來進了羽林軍才把朱宏反剪了雙手摁倒在地。

謝檀弈卻淡淡地笑了,並十分好心地提醒道:「人言可畏,還請娘娘和齊王三思。此舉容易被曲解成惱羞成怒,欲蓋彌彰啊。」

「夠了,妙儀是朕的女兒,是周皇后的女兒,現在無關人等都退下!」一直沉默的皇帝終於發話,撤退了羽林軍又讓宮人來把弄亂的東西收拾乾淨。

但他似乎並沒有停止宴席的打算,煩躁地喊道:「曲子怎麼都停了?接著奏樂。還有跳舞的,接著上來跳。」

他自顧自的喝酒賞樂,思索著是不是分給王貴妃太多權力。之前總擔心外戚干政所以圍剿了周氏一族又賜死了周皇后。王貴妃原本是他用來壓制周皇后的籌碼,可現在貴妃卻有點得寸進尺。尉遲無晦果然說得不錯,當初不再立後是極為正確的選擇。

是時候要冷落下貴妃,削削她的權力了,如此她才會聽話。

齊王性格衝動,戾氣不掩,難當大任。夔王表現穩重且對他這個父親足夠敬畏,令他滿意。

太子佛口蛇心,身雖病心卻未病,始終是個威脅。

當年能廢太子的時候沒廢成,現在想廢也廢不了了。他只要一提這件事,就有一堆大臣上奏摺反對,御史台更是罵他廢立太子太過隨意是置江山社稷於不穩。

現在他只希望自己在位期間,太子不要做出格的事情威脅到他的皇位。等駕鶴仙去後,便留遺旨稱太子因病體弱,恐短折而死不宜登基,改立夔王為太子。他享受完該享受的,夔王能不能登基就看他自己本事了。

若皇位不能給最喜愛的兒子,傳給謝檀弈,對大周江山子民也算負責。

至於妙儀,多半是沈美人的女兒,因為周皇后生產那日他宿在王貴妃宮中,皇后宮裡的人有足夠多的機會偷梁換柱。朱宏不過是太子放出來攪混水的東西。

這件事曝光對皇室來說並不光彩,他決定壓下去,到此為止。女兒太多,有沒有妙儀公主於他而言都毫無影響。但既然太子想要這個妹妹,就讓他拿去罷。

雖是家宴,但作為父親的皇帝依舊擁有絕對的權力。

有古文言,帝王之怒伏屍百萬流血千里,是以,眾人察言觀色,感覺到皇帝顯露出的一丁點怒氣後,便又畢恭畢敬地聚在一起,舉杯高呼陛下萬歲,仿佛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王貴妃和兩位皇子如坐針氈,現下又無法脫身,只能僵著臉賠笑。

鬧劇結束,剩下的一地雞毛被輝煌的燈火掩蓋。

謝靜姝還被困在鬧劇中,呆滯的神情顯得有些恍惚。她揪下一顆圓潤的葡萄塞進嘴裡,慢慢咀嚼後咽下去,既沒剝皮也沒吐籽。翠禾見公主這般也不敢上前打擾,扭頭想求助太子,卻見太子的目光正落在公主身上。那是溫柔的關心和擔憂。

但這樣溫情的目光很快就收回,謝檀弈平靜地看向皇帝,「妙儀方才情緒過激,身體不適。行縝病氣纏身,如今天氣漸冷亦不能受寒,還懇請父皇恩准行縝帶著妹妹先行退席。」

說的雖是懇請,語氣卻沒半分哀求的意思,仿佛只是在做簡單的陳述告知。

皇帝瞬間擰眉。明明才說了接著奏樂接著舞,現在太子就要帶公主離開,這分明是在打他臉。可方才的鬧劇那樣猛烈,中心主角又是妙儀,太子因病體弱不能受寒也是實話,如果執意要留人就成了他的不對。他是奪權上位的皇帝,一定要演好孝子慈父的形象。

不如就放他們走,他們走後,場面會好控制許多。

是以,皇帝大手一揮,「准了。」

這時,他看著蠢蠢欲動的其他人又沉聲道:「其他人不准走,都在這給朕坐著,好好反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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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霧冥冥,夜涼如水,轉眼間已經子時了。

謝靜姝今夜沒回綺蘿殿,而是跟謝檀弈回東宮,宿在內殿裡。從宴席回來她就沒說過一句話。她不說話,謝檀弈也沒刻意開導,只是洗漱後替她蓋上被子叮囑好好休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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