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鸝若想報復他,唯一的機會就是重新接近皇帝,這樣勢必會令王昭儀的地位受到影響。她的報復,必然會對他和皇后提供利益幫助。
可是,他的算盤落空了,沈清鸝竟然就這麼窩囊地吊死在掖庭偏殿裡,這令他無比失望。
還有幾個月滿周歲,小妙儀開始認人後十分粘他,但凡一刻鐘不見就開始哭。
他嘴上說著煩人,卻沒狠下心甩開這個妹妹,就連看書寫字時也帶著。小妙儀也乖,看著哥哥寫字不哭不鬧,只是抓著只毛筆自己玩。
高媽媽告知沈美人的死訊後就退到門外,等小妙儀鬧起來後再進來哄。
屋裡靜悄悄的,只能聽到翻書的聲音。謝檀弈看向小妙儀,女孩黑亮的眼睛炯炯有神,瞧著倒是渾身傲氣。
他用手指颳了刮小妙儀的鼻樑,語重心長道:「以後長大了可不許學你那個吊死的沈阿娘。」
小妙儀當然聽不懂,只是揮舞著手裡攥著的筆,中氣十足地喊了聲「媽媽」。
小謝檀弈:「……我不是媽媽,是哥哥,哥——哥——」
小妙儀:「媽媽!」
「……」
小謝檀弈再也不理她了,想繼續看太子少師布置下來的功課卻有些心不在焉,開始忍不住在心裡默默列舉出一長串對皇妹的教學安排。
第19章 那什麼才叫男歡女愛?……
謝靜姝幼年時很黏皇兄,連睡覺都要皇兄哄。皇兄單手捧著她的臉,拇指指腹輕輕划過眉毛,然後柔聲道,睡罷。這種哄睡的習慣直到她七歲時才結束。
今夜因情況特殊,即使已是快十六歲的大姑娘,皇兄還是像小時候般哄她入睡。
從宴會離開後渾身疲倦不已,眼皮像磁鐵般牢牢吸在一起,謝靜姝很快沉沉睡去。
夜霧淒迷,圓月藏在濃霧中。月色微弱,宮燈卻依舊明亮。
燈火照在朱宏白胖的臉上,襯得他滿臉喜色。
崔內侍遞去一個沉甸甸的錦囊,「這是殿下的一番心意。」
接過錦囊打開一看,是滿袋子金塊。朱宏咽了咽口水,精明的眼珠轉向崔內侍,「殿下給我的東西,你沒有私吞吧?」
「崔某從不中飽私囊。」
「那怎麼才這麼點呀?我也算幫了殿下一個不小的忙。」朱宏不滿地嘟囔。
他將錦囊揣進褲-襠里收好,接著把塞在肚皮上的裘衣抽出來,最後又在清水盆里洗了臉,瞬間改頭換面。
朱宏其實沒有齊王那麼胖,當然也沒那麼長得像齊王,此刻裝扮一卸,跟齊王就只有三分相似了。
「襄芸娘子果然技術了得。」他摸著臉嘿嘿笑,「崔公公能否告知太子殿下,我還想再見他一面呀。若是我以後被齊王發現,可免不了又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放心,殿下特地讓我別虧待你!」崔內侍拍著他的肩膀笑,「等明日宮門打開,殿下還會派人接你去永陽坊,殿下在那裡為你購置了一所兩進的宅子。
等背過身後,崔內侍立刻收住臉上的笑容,變得同他主子一般陰沉起來。
看來殿下預料得不錯,這個朱宏騎驢找馬,慣會順著杆子往上爬,不是能二次利用的棋子。接下來就按照殿下提前安排過的辦吧。
翌日馬夫來接的時候,朱宏特地掀開馬夫頭頂的笠帽,待看清那只是個還加冠的小少年時,這才在心底鬆口氣。
等馬車一路開到永陽坊的宅邸,朱宏心裡更是樂開花。嘿呀,太子殿下果然菩薩心腸哦,以後揪住這條小尾巴祖上就能冒青煙啦。
他一時忘乎所以,得意洋洋地欣賞著自己收到的禮物,還沒來得及大笑出聲就被身後之人抹了脖子。
咚——魏三七看著眼前魁梧的男人轟然倒地,從柴房取出柴刀一塊塊切割。這種事情他已經做過很多次,所以沒有一絲一毫的慌張。&="&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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