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裡草坪上的小貓兒就是這樣叫的。
分明是自己的嗔喊,她聽了卻覺得可恥,咬著唇阻止自己泄聲。
唇邊被咬得泛紫,謝靜姝攥緊青年胸口衣裳,身體不受控制地弓起,在謝檀弈懷裡扭得像條魚。
有火燒身,始終難耐,她出言怒罵,「不要臉。」
謝檀弈眸色越發暗沉,坦然道:「食色性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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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靜姝感到一陣潮濕。
皇兄的手生得極其好看,修長筆直,骨節分明。這樣好看的手就該持筆禮佛,而非逗弄蒂珠。
臉燒著,渾身也微微顫抖,卡在喉間的嬌聲幾乎快破門而出。她急促的吸著氣,眸中瀰漫不散的水霧讓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了。
謝檀弈凝望著她,幽深的黑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謝靜姝橫生出一股怒火。
看她失態,會令他感到滿意麼?即使血脹不堪,也如高僧入定般坐懷不亂。
所以她勾住謝檀弈的脖子,吻了上去,將從唇間溢出的所有春聲都吐入他口中。
謝檀弈對皇妹向來包容,眉眼一彎,全盤接收。
約莫兩三年前,剛行笄禮不久,謝靜姝午睡時夢到過跟一名男子交歡。男子極盡溫柔,同她做出畫本里的各種姿勢。
口乾舌燥地醒來後她仔細回憶起夢中情形,發現那男子生得正是皇兄的模樣,她甚至還在夢裡反反覆覆喊「皇兄」。
她嚇壞了,驚出一身冷汗,躺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床帳,暴跳如雷的心臟久久不能平息。
百思不得其解,怎麼會做這種夢呢?怎麼能做那樣大逆不道的夢呢?
若對象是陸昭她雖會覺得意外但起碼不會心梗——那時陸昭首次隨軍出征還未歸,她對陸昭也無半分男女之情。
陌生人也行呀,就算是宮裡的太監她都能接受!但怎麼能是皇兄呢?她怎麼能……她咬著唇將自己悶進被子裡哇哇大喊,四肢捶床以做發泄。
她沒辦法想象跟皇兄做那種事情,可卻在夢裡明明確確地做了。
她把親哥哥玷污了,她肯定是個變|態!
因為對玉菩薩似的皇兄萬分愧疚,所以那段時間她都表現得特別乖巧,認真讀書寫字不溜出宮,每日在佛像前誦經懺悔罪過,且與皇兄時刻保持安全距離。
皇兄自然察覺出怪異,問她最近可有心事。她避之不及,驚恐搖頭,只說自己最近邪物纏身,要去寺里靜修幾日。
古剎深沉,香火裊裊,梵音悠悠,謝靜姝的心卻靜不下來。
分明才分別三日,卻控制不住地想念皇兄。她點燃一盞青燈問住持,「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我卻夢到自己跟最依賴的親人做了最不好的事。難道我心裡真是那樣想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不是說白天想什麼晚上就會夢到什麼,而是一種感情的象徵,不代表現實生活中的真實欲望。」
「何意?」
「夢境天馬行空變幻無窮,皆為虛妄。有人夢到自己殺父弒母,醒來一陣後怕,難道就能證明那人是十惡不赦之徒?也許他只是害怕雙親離世。理解自己內心,才不會受噩夢所擾。」
不等她參悟,一個嫩臉小和尚便跑來稟告道:「公主,太子殿下來接您回宮了。」
太子此番出行一切從簡,除馬夫外沒帶隨從。馬車也不大,只用兩匹馬拉,車輪吱呀呀地往長安城滾動。
能看出來,皇兄大概是想趁回宮途中跟她好好聊聊。
當然,她拒絕涉及那個話題也絕不會坦白。
車廂內熏著好聞的檀香,在舒緩的香氣中,她浮躁的心也漸漸平息了。
「皇兄。」她主動出擊,嘗試喊他。
「嗯?」
「阿兄。」山路顛簸,她嘗試依靠過去,重新接近皇兄。
「怎麼了?」
「哥哥。」她靠在他的胳膊上,緩緩閉目。
「聽到了。」
即使對話毫無意義,謝檀弈還是挨句回復,他摸摸她的頭,表示關系已然恢復,不必再多言其他。
二人心領神會。
謝靜姝終於找回熟悉的感覺,心裡很平靜,沒有口乾舌燥也沒有心悸,根本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抱著皇兄的胳膊暗道果然是沾了邪祟,進寺廟治治就好多了!
定是之前溜出宮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所以才會做這種夢。
那是冊故事性畫本,講的是兄妹兩隻妖怪在叢林裡相依為命,化為人形後情不自禁交-配。妖怪是動物,動物不知廉恥,也沒有道德約束。就像流浪的母貓會生下哥哥弟弟的孩子,甚至是兒子的孩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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