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謝靜姝咬著嘴唇,千言萬語一時不知該如何表述。
「既然沒有結果,何必再給他希望,難道說,我的皇妹膽大到想一張床躺三個人?」
蒼白的臉瞬間漲紅,「不,我沒有,我只是不想讓他餘生在悲痛中度過。至少該好好道別。」
謝檀弈冷笑,「不需要道別,也許他會賴在突厥不想回來。」
「怎麼可能,他不會喜歡留在突厥的。他常說草場雖廣,但吃不慣酥油也喝不慣奶酒,待久了也會覺得寂寞,遠不如中原熱鬧。」
——當然,她省去了三個字,是遠不如有你的中原熱鬧。陸昭常說,第一次隨軍出征不到半月就瘋狂地想回來見她。
「他說的話你記得倒是清楚。」謝檀弈伸手在她心口上輕輕按壓,緊緻的皮膚凹下,待鬆開時又很快彈起。
「就一面。分別後你可以不讓他留在長安,到江南去,他說喜歡那里的煙雨。」
藕斷絲連。
「事到如今,何必再搖擺不定。」謝檀弈低頭親吻她的胸口,隔著一層輕紗上襦,兩片炙熱的薄唇緊貼皮膚。
就像是在親吻她的心臟,然後質問她,你現在心裡想的是誰?
胸口上下起伏,謝靜姝仰著頭,「就一面。就算婚約已毀,他仍是我的朋友。陸家是有罪,但陸懷彰沒有半分對不起我,更沒有對不起大周。」
捏住胳膊的手掌迅速上移,謝檀弈拖住她的後腦勺按向自己。
別再說了,他不想聽。
不得不說,謝檀弈很熟悉她的身體,手掌捉住她的腳踝順著小腿往上,指尖揉亂一池春水。
渾身戰慄,雙腿條件反射性地絞在一起,呼吸也越發急促。謝檀弈鬆開她的唇,她這才得以喘息。
「放鬆。」謝檀弈捏著她的胳膊在耳邊說,如同鬼魅般。
她徹底沉下去,掉下去一條腿。
鶯啼雀囀,她覺得羞恥,煙霧朦朧的含水眸恨恨地瞪著宛若謫仙般的青年。
這就是她克己復禮的好哥哥。
即便是此時此刻,也仍舊一副風光霽月的模樣,若非她正落入那一池春水的漩渦中心,絕不會知曉那只常持佛珠的手此時在做多麼下流的事。
倒不如繼續吻她,即便窒息至死,她也不想叫出聲。
愛欲之人,猶如執炬,逆風而行,必有燒手之患。皇兄常誦佛經,又怎會不知?
皇兄,你在自焚。
「謝檀弈,」她直呼其名,喘息著,「你現在像個昏君。」
「昏君?還算不上。」
謝檀弈取綢帕擦拭指尖,勾住系在她胸口的綢帶輕輕一扯。
霎時間,玉體衡陳。
他微微一笑,「這樣才算昏。」
……
宮燭已在巨大的琉璃燈罩內燃燒大半,暖閣內依舊明亮。
「能不能熄燈?」
她不想在這種時候看皇兄的臉。
「不能。」
謝檀弈將她按在一面巨大的全身銅鏡前,貼在她耳邊輕聲道:「看,這便是你我如今的模樣。」
她不知道這面銅鏡什麼時候擺放在床榻前,鋥亮的鏡面至少打磨過數萬次,所以才能光滑如靜水,映照出的人臉比她的梳妝鏡還清晰。
鏡中他們像蛇一樣交纏在一起,難捨難分。
她張著唇,顫顫巍巍地喘|息,水汽噴在鏡面上,人影由清晰變模糊,再由模糊變清晰。
她看清了鏡中的人。
多麼陌生的兩個人,貪戀私慾的怪物。
嘴唇艷紅,渾身恥痕遍布,連含水的眼眸也生出媚態。
還有她那清風朗月的哥哥,竟也如墮仙般,滿身凡塵。
像是被閃電擊中般,謝靜姝顫抖起來。
她是在享受跟兄長媾和嗎?
她到底是個怎樣的妹妹?
「我不看,我不看!」嗓子已經叫得嘶啞,她瘋狂掙扎。
他抱著她,炙熱的嘴唇貼在耳邊,「母后和父皇都不在了,他們不知道,你不用再擔心。」
渾身一怔,謝靜姝停止掙扎,她撐著銅鏡,用力滑下,水汽朦朧的鏡面瞬間出現五道指印劃痕。
抹去霧氣的鏡面映照出少女布滿血絲的眼,她囁嚅著嘴唇,顫聲道:「謝檀弈,你怎麼還有臉跟我提母后……」
「為何不能提?」謝檀弈將她翻轉過來,直視雙目,「你無需再刻意滿足母后的要求,可以不用說服自己去喜歡應該喜歡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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