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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那位老人時,「欻」的一下,白鵠偏身一躲,被抓住了衣角。

他喉嚨不知道「嗬嗬」什麼,像是迴光返照,剛剛一瞬的爆發用光了力氣,此刻癱在胸-前的竹竿上,腦袋像糜爛下垂的果實,雞爪般的枯手卻攥緊了那片衣角。

幾乎是下一刻,一心跳舞的白衣們唰地被激活般全一擁而上,聞述上前將衣角從手心狠狠抽離,「嗬嗬」的老人就只剩微弱的呼吸聲了。

「客人們先走吧。」其中一位白衣按緊老人的手腕,幾乎將其折斷變形,卻毫無察覺地朝他們微笑。

白鵠看了看這個笑臉,又透過層層白衣捕捉到那被藏於身後的污垢,也揚起笑容:「好的。」

不用尋找機會,機會已經自己出現了。

第64章 K.異族亡情祭(03)

雖說是恐怖谷, 但實際上,他們所生活的地方並不大,只是一處沒有樹木雜草的優美平地, 像一個隱居於山林的桃花源。

賽維帶他們參觀了一圈,所見之處都是臉上洋溢著幸福與快樂的白衣們, 以至於白鵠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惹來了脾氣不大好的鷹鉤鼻和刻薄的左散人的視線。

白鵠站在隊伍末尾聳了聳肩, 以歌聲作此解釋:「如果感到幸福你就拍拍手。」

然後「啪啪」清脆兩聲,聞述默契異常地和白鵠一同鼓掌。

「……」

這倆不著調的並沒有阻斷賽維的帶路,他們此刻正站在一棟像巨大木桶一般的木屋外。

這個木桶房被木質樓梯盤旋著,從底部到高處,樓梯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有一道門。

數了數, 共有九扇門。

「這是我們所有人的住所,男女老少共住,在同一寢室就是一家人了, 我們為你們準備了第一間屋子。」賽維用鑰匙打開門,轉過身,精緻的辮子甩出一道漂亮的弧度。

但隨著木門緩緩開啟,她臉上的笑容也綻放得盛:「但很可惜, 只有十個床位。」

她辮子上的白花仿佛閃出了王母娘娘的金釵光, 一下子把他們劃分到兩個陣營。

這番話引起了那群初來乍到的新乘客們的騷動, 但賽維此刻不當熱心腸的「雷鋒」也不當檢查大隊長, 無視了他們沒有笑容的臉上顯露出的急躁。

她踩著輕快的步伐踏上樓梯, 裙擺像吃人的白牙, 張牙舞爪地隨著主人隱在建築物後。

鷹鉤鼻擋在最前面,那些新乘客再怎麼無頭蒼蠅也不敢上前,畢竟怕死的人一般都不會選擇得罪鷹鉤鼻然後早死。

他越過了重重人影, 先是瞧了白鵠一眼,看向末尾的聞述,抬了抬下巴。

「你是對你的某個下屬感到不滿想要踢人嗎?」聞述並沒有動。

以鷹鉤鼻為主的隊伍共有六人,床位十個,而李四年拎著的伊一和賈子涵顯然都歸屬白鵠和聞述所管。

鷹鉤鼻真把這個人情賣給聞述,那他們隊伍中的一個人必然被剔除在外。

鷹鉤鼻掃了他們五人一眼,並沒有放棄,只是揮手讓自己隊伍的另外五人先進了屋子,抱臂堵在門口,做足了無賴:「反正也只有這四個位置,現在不進來就只能和這群人搶。」

他一句話的功夫就把他們拉足了仇恨值,剩下的那些新乘客完全不考慮「十」是如何縮減為「四」的,只會將競爭和搶奪的意識投射在他們身上。

被忽略徹底的左散人和嘯天獨自一陣營,站在外圍看戲,這場鬥爭沒有邀請他們。

十幾個人堵在這個木桶屋前的場面並不好看,劍拔弩張的氣氛像夜裡的火柴「欻」一下冒煙。

白鵠上前幾步,周圍的人不自覺為他讓步,鷹鉤鼻將堵門的身體斜出個口子,欣然邀請入內。

裡面的布局是扇形,像一塊蛋糕,擺放著十張單人床,木壁環繞,沒有窗口,但上空沒頂,天光從木桶口中泄露,能看到如階梯向上的另外八間房子,恰好圍繞成一個圓,每個房間都有天空。

而單人床的擺放也頗為怪異,床尾對門口,床頭對著逐漸窄小的房間末尾,每個床頭木板都像墓碑。

尖如刀片的末尾處懸掛著一個繩索,搖晃、搖晃,宛若頭套下方有屍體作祟。

屋內的人隨著白鵠的視線看過去,渾身雞皮,屋外的人恐怕白鵠占據名額,說話不過腦子喊了一聲:「你幹什麼?

白鵠沒有回答,兀自沖空氣笑了一下,成功把人笑出了一身冷汗。

「明白,這就離開。」對著空氣的自言自語也成功讓現場聽到了數聲清晰的口水吞咽。

冷汗和口水成功把這火柴燃的半點星火淹了,哪還有劍拔弩張,只有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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