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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神弄鬼做什麼!當我們是新人糊弄呢!」屋內的那小眼睛捏了一把手汗,惡聲罵道。

白鵠並未作答,雙手合攏,手掌翻飛做手勢,神情嚴肅,嘴裡無聲念叨著什麼,而後鞠躬。

不知道哪來的一陣涼風,這下所有人心裡都一陣拔涼了。

「夜來了。」

一聲從頭頂上傳來的虛弱喘息聲,鬼魅一般,成功激出了一聲尖叫和好幾個激靈。

鞠躬著的白鵠眨了眨眼,比他們還懵,連忙起身望向聲音處。

是那個癱瘓老人,正扒著樓梯上,空洞而黝黑的眼睛望著他們,他那像被毒啞了的嗓子又笑了兩聲:「夜來了。」

得知不是非人事件,大部分人都鬆了口氣,屋內的人也紛紛走出來查看,不過瞧那倉促的步伐,想必也和屋內搖晃的頭套繩索有關。

然而沒有給他們任何反應的事件,那個癱瘓老人被幾雙手拖進了屋內,十分粗魯,樹皮臉被樓梯摩-擦成麵皮臉。

一個白衣從第三個房間內出來,將老人的手踢回屋內,向樓梯下的乘客們微笑致歉:「不好意思,嚇到各位了,但他說的對,夜來了,請各位早些休息。」

此刻,他們才恍然發覺,瞬息之間,幾陣妖風把黑夜帶來了,天空乍然變暗。

而那位白衣,竟是不知從何時脫離隊伍的班長。

他換上與這裡居民相同的衣服,臉上掛著笑容,重新回歸家園,仿佛忘記這是他帶來的客人,轉身關門。

白鵠一個沖-刺上前,但晚了一步,門一個「哐當」,吃了個響亮的閉門羹,衝鋒在前的鼻子險些遭罪。

他劫後餘生地撫摸了好久鼻樑,自個哄著自個:「天大的事比不過破相,沒破相就不是天大的事。」

一回頭,眾目睽睽,他才想起來自個剛才裝神弄鬼當了回神棍,沒好意思再自戀,輕咳了一聲,往下走了幾步,靠在扶手上朝下面的人揮揮手,端足了姿態:「各愛卿退朝。」

「……」

床位不夠,退朝也只退了五個,鷹鉤鼻還在當門神,挑了另外四個不知道是幸運兒還是倒霉蛋進去。

在這個門也「哐當」一聲之前,聞述及時上前沖裡面拜了一下,把裡面所有人都拜懵了。

李四年一瞧,懂了這操作,排隊拜了一下的同時,順便伸了個「便腳」卡住門,對後面那兩個使眼色。

伊一立刻拉著賈子涵也拜了兩下,並且嘴裡叨叨了兩句「今晚千萬別找我,要找就找這屋裡的人」。

李四年「孺子可教」地點點頭,並偷偷給他點了個贊,滿意地收回了腳。

回敬他們背影的是掀出狂風的關門聲。

聞述向白鵠走去,挑了挑眉:「我是從頭到尾都知道你在裝神弄鬼嚇唬他們的人,是不是很特殊?」

白鵠抱著臂,垂眸帶笑,看著從樓梯下走來的人:「只能說明我嚇唬的人中不包括你。」

「但不包括的人還真以為你有什麼特殊能力呢,比如那對『主僕』。」

白鵠掃了一眼樓梯下方面色不愉的左散人,聳聳肩:「你和他們也成功讓這些人知道我沒有特殊能力、單純愛嚇唬人。」

畢竟全地鐵站有一半的人都把他當成最終大boss來對待,打個噴嚏也許都會被揣測成地震的源發地。

「現在怎麼辦?站著干聊天嗎?」下方那個拎著酒瓶、人高馬大的新乘客沖樓梯上那倆喊。

李四年認出了這位新乘客就是車廂里險些迎面一腳的暴躁戰鬥民族,回頭刺了一句:「可以試著利用你的腳踹開裡面那十個無賴堵住的門。」

他被噎了一下,仰頭灌酒,手背一抹,準備沖-刺踹門前被左散人一句話制止了。

「你們有後招吧?」左散人插兜站在了最邊緣,夜色降臨時,他一身黑色長風衣也仿佛隱身,「恐怕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去這間屋子裡,否則奧多拉基哪裡還能進屋。」

白鵠這還是第一次得知那位鷹鉤鼻老大的名字。

白鵠看向聞述:「我們有後招嗎?」

「有嗎?」聞述走到了白鵠旁邊,伸手一推,挑眉,「當然。」

第二間屋子的門開了。

「我去,你倆怎麼開的房?」李四年眼都亮了,一個健步衝過來,趴在門框往裡瞅,十個床位,與第一個房間布局一樣,但屋子尖端處懸著一個圓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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