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沉瀾攬過舒晚的肩膀和膝彎,將她打橫抱起,「走。」
「慢著,」名為顧月寒的白衣青年淡淡出聲,「你們來路不明,二話不說就想去主殿?問過山門主人了麼?」
易沉瀾還沒說什麼,方南丹先氣急敗壞地指著顧月寒破口大罵:「姓顧的你是不是有病?!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少主!易沉瀾!你好意思提『山門主人』這四個字?你以為你是啊。」
「我不是麼?」顧月寒反問道,「我是代山主,有責過問所有來路不明的、擅闖雪夜山的人。」
方南丹惡狠狠地瞪著顧月寒,氣的胸口上下起伏,「你過問——行吧,那你怎麼不過問舒戚?你還幫著舒戚那狗東西!你真是腦子被驢踢了。」
顧月寒眉頭一皺,「我哪知道他是舒戚?他們一大幫人繞著雪夜山走了一天,連外圈機關的邊都沒摸到,我以為是一群庸碌之輩,本沒想理,誰知道他們竟然進了樹殺陣……」
方南丹不想和他說了,揮了揮手:「滾滾滾。」
這兩人在原地吵來吵去磨蹭了半天,才發現易沉瀾沒理他們,早就抱著舒晚匆匆向南而去,不見絲毫猶豫迷茫,仿佛知道機關索在哪裡一般。
顧月寒雙眼微眯,丟下方南丹快步追去,他的腳步輕盈至極,身形幾乎化為一道微風:「等等。」
倏然間顧月寒已經落至易沉瀾面前,他輕聲問:「你怎麼知道鐵索在這邊?你不是第一次來雪夜山吧?沒錯,你甚至知道怎麼開啟樹殺陣……」
易沉瀾眉心一擰,眉宇間聚上深深的不耐,他單手抱著舒晚,另一手毫不猶豫的聚氣於掌,暴烈的真氣猛然翻出,狠狠拍在顧月寒的胸口!
要不是他來攪局,自己定能捉了舒戚慢慢折磨到死,現在舒戚跑了,晚晚白挨了一刀,他心中翻覆的戾氣就快壓制不住,這不長眼的顧月寒還來攔路!
「哎——少主不行不行!」方南丹見易沉瀾一言不合出手傷顧月寒,竟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阻止,「少主,這人有病,教訓即可,萬萬不能要他性命,他還有大用處的。」
方南丹看著倒在地上咳血的顧月寒,就知道他家心黑手毒的少主這一掌毫不留情,他幸災樂禍是有點痛快,但是——
「少主,顧月寒真不能死,不然雪夜山就要玩完,也不能受這麼重的傷……哎呀這……其實他……」
易沉瀾再次頭也不回的往前走,丟下一句,「晚了。你背上他,我們一起上頂殿吧。」
……
舒晚眉頭蹙的很緊,身體不斷地蜷縮舒展,睡的極不安穩。她陷入了一個荒誕的夢裡,夢見自己的小說被改編成了電視劇,此刻這一場正是在拍雪夜山這一塊。
「顧月寒,顧月寒你這塊表情不對,」帶著鴨舌帽的導演揮揮手,招呼一個穿著白色戲服披頭散髮的青年演員,「你覺得自己對易沉瀾是什麼感情?」
青年演員遲疑一下:「恨?」
」不盡然。你是不喜歡他,但你要知道你為什麼不喜歡,除了恨還有沒有別的表達。看原著了嗎?看劇本了嗎?要知道易衡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並不是那種傳統的『兒子就一定是少主』的人,雪夜山強者為尊,只要你強,你就可以當山主。顧月寒從小在他身邊長大,言語思想都傳承於易衡。那他的思想是什麼?對,是能者勝任。」
鴨舌帽又問:「那你覺得此刻顧月寒服氣這個少主麼?」
青年演員搖搖頭。
「對,當然不服,他會羞辱易沉瀾,會折磨他,會把他丟到雪夜山每一個機關陣法裡,摸索的遍體鱗傷,」鴨舌帽滔滔不絕,連比劃帶講,「但你要把握住一點,無論是言語上的羞辱,還是開啟難度最高的機關來為難他,你的目的,絕不僅僅只是為了羞辱,你和外面的那些江湖人不一樣,明白嗎?別把顧月寒的恨意表達的太單薄,行你再下去想想吧。」
「方南丹!方南丹那個演員呢?哎對對對你過來,」鴨舌帽喝了一口水,指著顯示屏,「我感覺你這塊表現的不對,一會重拍一條。要記住這時你是整個雪夜山唯一忠心耿耿的人,你是給他下毒了,但你對易沉瀾沒有恨,只有打磨,知道嗎?」
「來來來!我們拍下一場了。」
舒晚站在一邊,看著場地里忙碌的人們的一個個陌生面孔,感覺自己就像是個第一天來報導的場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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