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分鐘......?
「我說的不是這個!」陸秋簡直被氣到頭頂冒煙,他抬手強行把夏晚歌的頭扭正,「你往哪看呢?」
「不是你說的一分鐘可以干很多事情麼?」
「夏!晚!歌!」
「嘖。」夏晚歌坐正了身子,也來了脾氣,「精神病人在發病的情況下幹的事情還不負法律責任呢,我剛才也是不受控制的行為,況且我還什麼都沒幹呢!我是無罪的。」
「誰跟你討論罪不罪......」
陸秋話還沒說完,夏晚歌就跑了。
他看著快速跑進臥室不見蹤影的人許久,他連忙捂著嘴咳嗽了起來,打著燈看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紅痕,陸秋無語了。
明明看著力氣不大,下手還挺狠。
但總算,糊弄過去了。
陸秋正準備找點冰,冰敷一下時,夏晚歌又從房間裡出來,手裡拿了一個小的白瓷瓶子,有些彆扭的走到他面前,「仰頭,露出脖子,我給你上藥。」
掃了眼夏晚歌手上的小瓶子,陸秋挑了挑眉,「我還以為某位嫌疑人今晚不準備出來了呢。」
「你這話說的。」夏晚歌壓著陸秋的肩,強行讓他靠在沙發背上,「我還是知道善後的,畢竟是我掐的,別亂動,我給你塗藥,明天就能消下去大半。」
略帶冰涼的手在他脖頸不輕不重的塗抹,陸秋半闔著眼睛,視線慢慢移動到夏晚歌專注的視線上,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明明之前她捏著他下頜時,他們離的更近,但是現在他卻覺得比那個時候燥/熱萬分。
「你下次,再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直接把我打醒。」夏晚歌愧疚地看著對方脖子上的指印,輕輕吹了吹,讓藥更快吸收,「睡著了容易心神失守,你給我來一點刺激,我立馬就能清醒。」
獨屬於她的氣息吹拂過脖頸上的傷口,帶來了酥酥麻麻的感覺,直衝顱頂,再開口,陸秋聲音有些啞,他淺笑著道:「你說的......再有下次,我可就直接動手了啊。」
第309章 別管黑的白的
「嗯,我說的。」夏晚歌點頭,又仔細看了一下陸秋脖子上的傷痕,蹙眉道,「你都沒有掙扎嗎?」
陸秋看著她,「你怎麼知道的?」
「我見過的屍體比你上過的墳都多,你這傷我一看就是沒有掙扎過的痕跡,一般多出現在先殺後/jian……」
陸秋:「……」
說到這,夏晚歌凝視著陸秋,「所以你為什麼不掙扎?你一掙扎我說不定就能醒了。」
眼睫輕顫,陸秋盯著夏晚歌片刻,輕咳了一聲,「三個原因,一個原因是聽說做夢的人不能被驚醒,你的狀態很像做夢的人,我擔心出問題,第二個原因……時間不夠,哪怕你真的想掐死我,也來不及,第三個原因……」
「什麼?」
陸秋唇角微微勾起,緩聲道:「其實我挺好奇你究竟想幹什麼的,結果……還真是讓我大吃一驚,夏晚歌,你說那是不是你心底最想做的事情?」
「什麼色批降頭。」夏晚歌想到自己清醒後的場景,瘋狂撓了撓自己的頭,往後退了一步,「是不是那個白老登不行太久了,所以下的降頭都是這種的?」
「誰知道呢。」陸秋聳了聳肩,「又或者他的降頭因人而異?」
夏晚歌站直了身子,雙手抱臂盯著陸秋沉默了許久,突然道:「所以我是只對你這樣,還是屋子外出現任何一個人我都會這樣?」
陸秋眉梢顰蹙,脫口而出就想說你還想對誰這樣,但很快他便忍住了,他只是抬眸看向夏晚歌,盯著她的瞳孔,認真反問:「你覺得呢?」
應該是只對你會這樣。
夏晚歌都來不及思考,這個突兀的想法便直接竄進了她的腦海。
一瞬間她的心跳加快了起來,手指不自覺的微微蜷起。
此時的夏晚歌才發現,微微靠在沙發上,神情平靜的陸秋,完全是一副予取予求的模樣……
她的視線從陸秋的眉眼划過,略過他白皙的皮膚,最後停在他脖頸上刺目的紅色指痕上。
脆弱,刺目……
她突然想掐著陸秋的脖子,然後在他快要窒息的時候吻/他……
才想到這裡,夏晚歌瞳孔微縮,立馬轉身道:「你早點睡,晚安。對了,記得再有下次,一定要動手把我叫醒。」
回到房間,夏晚歌依舊震驚於自己剛才的想法,片刻後她拍了拍自己的臉,念了一遍《靜心訣》,這才將所有詭異的雜念拋開。
夏晚歌一時都不知道該震驚於是想掐著陸秋的脖子,還是該震驚於自己想強/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