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蕭窈並不牴觸與他親密,到最後,也倍感折磨。
抹了藥,紅腫才消。
若再來一回,只要真要像話本里被吸去精氣的書生,半條命都要賠給他了。
崔循冷靜下來,自知那日做的太過,如今由著她指責也並無半分不悅,只低聲道:「別怕。」
被他撈起腰肢置於書案上,蕭窈很難不怕。
閉了閉眼,正要同他翻臉,卻只覺溫熱的呼吸拂過最為私密之處。喉嚨發緊,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翻過春|宮,粗略看過這樣的畫,但從未想到會與崔循如此。
他怎麼能做這樣的事呢?
崔循也未曾想過,起初只是想取悅蕭窈。
但看蕭窈整個人如琴弦般顫動不休,白瓷般的肌膚覆上粉釉,情動如枝頭怒放的花,心底那點生疏的情緒便蕩然無存。
他飲了口茶水,緩聲道:「我喚你時,你卻看旁人。」
蕭窈被快感沖刷得渾渾噩噩的腦子已經遲鈍許多,想了想,才反應過來這個「旁人」指的是謝昭。
片刻失語後,顫聲道:「誰讓你那樣,頤指氣使的。」
崔循沉默片刻,握著她的腳踝,低聲道:「……我哄你。」
蕭窈被歪曲了原意,總覺著哪裡不對,卻又分不出心神反駁。
風雨如晦。
車廂之中仿佛成了與世隔絕的一片天地,可以什麼都不想,只由著自己的心意放縱、沉淪。
天荒地老。
第095章
這場冬雨淅淅瀝瀝下了半月有餘, 仍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
於富貴人家,倒算不得什麼。
有閒情雅致的,大可約上友人煮酒賞雨;便是厭煩, 也可以安逸地待在燃著薰香的暖閣之中, 高枕無憂。
但對於那些勉強維繫生計的窮苦百姓而言, 就全然是場災難了。
與建鄴相比,浙東雨勢更甚, 已成災殃。
但遞上來的奏疏大都還是例行公事, 寫著些無關痛癢的閒話, 須得費心翻看, 才能從中搜尋到些許有用的消息。
蕭窈看得直皺眉, 冷笑道:「我就知道, 這些人指望不上。」
雖說早就對那些士族高官的行事有所了解, 但真到此時, 才能意識到他們比預想之中的還要更廢物些。
她未曾驚擾重光帝,又看過晏游處送來的書信, 一併交由秦彥他們商議,先梳理出個賑災救濟的章程。
蕭窈與崔循近來皆是一同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