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可能就是旁邊的胡餅了。
也不知是什麼緣故,剛烤好的時候分明還算外酥里軟,但就放了半日,已經像是曬乾的饢一般難以咬動。
見其餘幾人也是如此,何秋月有些不好意思,正想開口說去門口買幾個餅,就見薛清安試探地把餅浸在了湯內,泡了幾秒又放到嘴邊咬了一口。
「嗯……早就聽聞北地有胡餅蘸羊湯的吃法,今日一試果真別有一番風味!」
見他絲毫沒擺架子,隨意似然地將簡單的飯吃得津津有味,何家父子終於鬆了口氣。
一面請他不要客氣,好吃就多吃一點;一面也學著他的樣子蘸著羊湯啃著胡餅,咂巴了幾下還是沒發現有哪裡特別,特別到他一連吃了兩個餅。
連個羊湯泡胡餅都覺得新鮮,看來洛陽也就不過如此,到沒有傳說中那麼應有具有、天上人間。
一連兩個大餅下了肚,薛清安才覺得有點飽的感覺。
他一向不算能吃,但許是今日氛圍的熱鬧,讓他食慾大開,反正等他吃飽喝足時眾人都已經停了筷。
一抬頭,正好與對面偷偷打量的何父四目相對,年過四旬的漢子一下子紅了整張臉,最後還是薛清安猶豫片刻,勉強找了個轉移的話頭。
「何老闆身子可還好?」
「承蒙薛大人關照,一切都好。不過老漢已經不再是老闆嘍,日後這瓷窯便由小女掌舵,我父子二人幫她打理。」
此言一出,不僅薛清安面露震驚,連只顧著喝湯的何家阿兄都被嗆得不輕,背過身去不住咳嗽。
好半天,才勉強壓著嗓子沖薛清安喊冤,「大人都看見了吧,我爹就偏心小妹,生生就不待見我!」
「待見你什麼,能吃還是能睡?」何父狠狠瞪了兒子一眼,隨即對著薛清安露出了帶著幾分不好意思的笑。
「犬子不懂禮數,讓大人見笑了。」
薛清安被這從未體會過的嬉鬧氛圍弄得一愣,聞言才緩過神來,也回了個溫和有禮的笑容。
「哪裡哪裡,薛某倒覺得如此氛圍甚好,凡事都講規矩禮數,反倒是令人生分。」
言罷悄悄用眼角望了一下何秋月的方向,「何小姐重情重義,日後也定會將何家瓷窯越開越紅火的。」
何家父女聽了這話,也都紛紛開口,無非就是說十分感念薛清安的照拂,日後也定會兢兢業業地做好生意,打響何家這個招牌。
薛清安自是溫和一笑,想到另一樁事,猶豫片刻還是決定開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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