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無論如何示好,每次都對她手下留情網開一面,到頭來還是個被避而遠之的洪水猛獸。
就像無論如何英勇善戰,都合該被王后親生的兄長壓上一頭,被人視作來歷不明的狂妄之徒。
從小到大,只要追求想要的就會被罵作狼子野心,即使現在被兄長虛情假意地利用,可一旦事成之後,他便是第一個祭旗之人。
一直鬱積在心底的不甘和憤恨,終於如噴薄的巨浪一般,在渾身每一個毛孔叫囂。
憑什麼,憑什麼他要認命,要退而求其次,要一次次被人放棄,要孤身一人走到生命的盡頭?
湛藍的瞳孔緊緊鎖住眼前的少女,她是那麼明媚大方,讓始終在黑暗中摸索的他,終於感受到了久違的溫度,讓他貪戀不舍,更讓他不願放手。
「何秋月,那個軟弱無能的中原草包有什麼好,除了那張不男不女的臉,究竟有哪點值得你死心塌地?」
何秋月正攙扶著婦女,被他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一愣,但卻沒有絲毫猶豫,毫不留情地懟了回去。
「好不好我自己心裡清楚,最起碼比你這個嗜血無情、喜怒無常的粗鄙之人,要強上百倍千倍!」
話音剛落,只見完顏誠兩步上前,一把將何秋月扛在肩上,隨後也不理會她的掙扎叫喊,徑直大踏步往薛清安所在的營帳走去。
在門口恰好撞上了掀簾而出的大巫師兩人,雖然眼前都是倒立的景象,但何秋月分明在擦肩而過的瞬間,從大巫師的眼裡看到了濃濃的怨毒。
估計往後大巫師的日常工作又要多了一項,那就是施法詛咒她。
老天啊,真是造孽啊!
但眼下顯然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因為剛放下她,完顏誠就抽出了腰間的彎刀,直直刺向薛清安剛被包紮好的傷口處。
「薛大人,作為手下敗將,希望你認清自己,不要覬覦屬於勝者的東西。」
說罷,他看向順著刀柄淌在虎口處的血液,一邊攔住撲上來的何秋月,一邊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畢竟,像我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能憑著心意做事……」
只聽一聲皮肉撕裂的聲音,薛清安從側面拉住了何秋月的手,非但沒有顯露半分痛楚,反倒是眉眼飛揚,露出了個相當灑脫的笑。
「從前我也這樣以為,不過也多虧完顏公子讓我從生死線上走一遭,現在想必是要讓你失望了。」
他這副表情果真激怒了完顏誠,但卻不知為何,完顏誠反倒收回了刀,還不忘吩咐手下再請大巫師前來包紮,仿佛剛才動手那人並不是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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