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月一邊推著馬車往過走,一邊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也真是奇怪,她其實笑點不低,但一見到他就覺得高興,總是會呲著牙傻樂。
「怎麼不巧,我倒覺得正是時候」,薛清安將棉衣挽到手肘,利落地從何秋月手裡搶過韁繩,反客為主地跨步上馬,「外面風大,快進去坐著」。
何秋月愣了一瞬,隨即才明白過來他是想要當這個馬夫,陪她一起去送貨,不禁撲哧一笑。
「得了吧,我這車上不少瓶瓶罐罐,你沒經驗,還是我自己去吧。」
她這說的倒是實話,送貨不比其他,平路還好說,一旦上了山,顛簸下很容易將這些瓷器弄碎,所以他們一般都親力親為。
碎了一件不僅錢上有損失,更要緊的是還要重新投入人力物力,確實是不值當。
見薛清安秀眉微挑,一臉的質疑之色,何秋月趕忙又繼續解釋。
「這段路我常走,熟的很,現在去用不到天黑就能回來。」
言罷她拍了拍胸脯,沖薛清安得意地眨了下眼,「我自小便是耀州公認的山間飛雁,這點路閉著眼睛都能走,你就在這等著我凱旋歸來吧!」
山間飛雁,還真是貼切,翱翔在山野間,與風為伴,自由徜徉,確實符合她一貫的風格。
少女神采飛揚,黑亮的杏眼裡煥發著奪目的光彩,眸光流轉間,映出了萬千星河。
何秋月的心思他其實清楚,互通了心意後,她比從前更加好強自立,能做的事從來不會等他幫忙。
甚至還會為他考慮,在他困惑時耐心聆聽,有想法時也會提出來,幫他理清思路。
她從來都是自由翱翔的大雁,靠雙翼盤旋上升,不需要在某處止步不前,更不應為了誰而放棄廣闊天地,拘泥於一方小院。
蒼鷹大雁自應搏擊上空,野性與自由才是他們的本色,倘若為了迎合別人而困住自己,數十年如一日地蹉跎歲月,絕非他們應有的結局。
也許現在的薛清安並不知道後世平等自由的思想,但他清楚地看見了母親的一生。
看到了她是如何從一個明媚天真的少女,變成了如今這個處處以利為先,時時刻刻為了家族著想的薛夫人。
曾經炯炯有神的眼睛變得麻木,當初不施粉黛卻艷冠群芳的容顏,如今珠光寶翠都難掩憔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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