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在嚴寒之地出生的人, 骨子裡都有一股堅韌不拔的韌勁。
「先別扣蓋,給我也來一口」, 薛清安偏過頭,借著何秋月的手也喝了一口酒, 被辛辣的味道刺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由得又咳嗽了兩聲。
也難怪他如此,不同於南方米酒的甘甜溫軟,北地的燒刀子就像這凜冽的寒風,一口便直搗五臟六腑, 能辣到心裡。
何秋月見狀趕忙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 從隨身的布袋裡取出一塊梅干遞了過去,「這酒太烈,用這個壓壓」。
梅幹上裹了一層薄薄的糖霜, 入口沒有卻想像中的甜, 反而是一種清爽的果香, 很快衝淡了濃烈的酒氣。
說來也怪, 在遇到何秋月之前, 薛清安一向不吃甜食,從前洛陽有名的幾家酒樓做的甜點,他也只是帶給母親, 自己半點不吃。
父親生前一再教導他,好男兒當頂天立地,不應有所沉迷,如此方可永葆初心。
所以,幼時視糖如命的他在父親死後,自動摒棄了一切可能產生依賴的事物,久而久之也就產生了習慣,偏愛能讓人清醒的苦味。
但一切都在遇到何秋月發生了轉變,不僅接受了她一次次給的甜食,還越發依戀她帶來的溫度,深陷
其中,不願自拔。
起初是不忍讓少女期待的眼神落空,後來滿滿地,從前被強行關閉的感官再度重啟,他也同少女一樣,真心喜歡起了這清新的甜味。
世間本就充滿苦澀與無奈,偶爾嘗一嘗甜味,才算得上圓滿。
只是,他不得不承認,從少女在刀光劍影中將他護在身後時,他餘生的同行之人,他心中的牽掛,便只能是何秋月。
沉溺其中,無法自拔,但他樂在其中,甘之如飴。
高處不勝寒,待耀州解了危機,他便會向女帝請命,繼任耀州刺史一職。
母親早已厭倦洛陽的爾虞我詐,表弟們也基本在官場站穩腳跟,家族榮光不一定在權貴中才能獲得,畢竟最初薛家是靠軍功得的封位。
「真甜」,薛清安揮了一下馬鞭,隨即揚唇看向何秋月,正好對上她有些疑惑的目光,「不過剛剛好,我很喜歡」。
何秋月也露出一個笑,從布袋裡又取了兩顆,一顆扔到自己嘴裡,一顆放在掌心。
「小意思,等回去我再做一些,諾,再給你一個。」
殷紅的梅干靜靜躺在少女白皙的掌間,宛若名家筆下的春日圖景,只一眼便有了萬物復甦的生機之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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