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舒這時才注意看手機。
白雨瀾發消息說亂子解決好了。
李凡聲給凌舒發的道歉微信足足占了一整個屏幕。
這中間肯定是有人做了什麼,凌舒下意識抬頭觀察薛懷躍的表情。
那人云淡風輕,眉眼溫柔。
「對了,李凡聲人怎麼樣啊?」凌舒旁敲側擊詢問。
「不怎麼樣。」
薛懷躍轉著孟引章的車鑰匙,送凌舒回家。
凌舒可以繼續追問下去,李凡聲的轉變,是不是薛懷躍介入了。
話到嘴邊,凌舒罕見地生出膽怯。
不想再期待,不想承受落差。
所以乾脆不捅破,保持了一路的沉默。
臨別時,薛懷躍拂了凌舒臉上的碎發,正色道:
「你今天做得很對,被欺負被潑髒水就應該還回去。」
凌舒反問:「即便我爭吵的對象是你恩師的女兒也沒關係嗎?」
「像今天的事情,不管是誰針對的你,都應該被教訓。」
凌舒突然覺得薛懷躍這個人,就像他眼睛的顏色一樣,黑白分明,底線明晰。
在成年人開始講利益不分對錯的時代,保持著稀缺的正義。
凌舒鑽進單元樓後又忍不住回身看他的背影。
和今天維護她時一樣,挺拔,堅毅。
為了一個薛懷躍,放棄和其他人發展,一點兒都不虧。
沒多久凌新旬就打來了電話。
開口即是指責:
「李凡聲是什麼人?你怎麼跟他扯上關係的啊?女孩子家家,你不要說你要一個人住就是為了跟這種人鬼混。」
「不是,李凡聲也對外解釋了啊,說就是個誤會。」
「那他怎麼就跟你有誤會呢?男男女女之間,誤會來誤會去的,難看!」
「李凡聲做的事情到底跟我有什麼關係呢?你要是當了警察,是不是就不抓罪犯光抓受害者了?」凌舒沒忍住反駁一二。
雖然跟凌新旬向來是講不了道理的。
來自於血親之間的傷害更痛。
一般來說只要「嗯嗯啊啊」的,凌新旬能快點發完脾氣快點結束,在這類事情上女孩子仿佛天然地會受到更多沒有根據的惡意,凌舒就是想跟他把邏輯理清。
意料之中地白忙一場。
精疲力竭掛了電話後,凌舒有些拿不準了——李凡聲態度的轉變,是家族出面,還是薛懷躍?
再上班時,樓層里出現了專業的穿著制服的保潔團隊,聲勢浩大地做清潔,不放過每一塊磚縫和牆面。
凌舒隨便拉了個工作人員詢問:「這是要搞裝修嗎?我怎麼不知道?」
「不是的女士,這裡之前被人擺了玫瑰花牆,有位先生擔心會有殘留的花粉致人過敏,請我們團隊做徹底的清潔。」
凌舒心一顫:「哪位先生?」
「不好意思,這是我們客戶的隱私。」工作人員婉拒,還給凌舒遞了名片,說承接各類清潔服務。
凌舒在工位上把名片折成了一隻紙船。
又拆開。
那一道道的摺痕,是她的思索與糾結。
又把紙船折了回去,捏著小船,凌舒又打字問薛懷躍:
【為什麼你做完芳療衣服上沒有香氣?】
兩個都不肯明牌的人,繞了一圈又一圈。
【我衣服纖維結構的不容易讓氣體吸附吧,可以把牌子分享給你。】
薛懷躍不想一點點事就拿出來邀功。他以前做的事從不會拿到凌舒面前挾恩圖報,現在也沒有變。
凌舒積攢的勇氣又泄了。
接下來又操心孟引章生日禮物的事,隔天抽空特意去商場裡看有沒有合適的禮物。
凌舒跟許玲瓏冤家路窄,隔了條過道又四目相對,凌舒率先友好微笑。
許玲瓏一臉見鬼的表情,低頭光速開溜。
真是每一次見面都有不同的態度啊,凌舒被逗笑。
想了想還是給那位發了消息,問該挑什麼禮物。
——她決不承認想念。
第11章 心尖尖上的人孟引章的生日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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