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穗覺得他簡直有病,往這一站誰不認識!
她低頭庫庫輸出,人緊張得都想立馬逃出教室。
【你別亂來了!】
【快走!】
【別騙人了,誰不認識你?你怎麼不先整個容再來?】
上課鈴也在這時響起,耳邊聲浪更高,更密,感覺不對,她一抬頭,就看見陳既白非但沒走,還就著鈴聲走了進來,繞到講台邊,姿態不變,開口嗓音清銳散漫。
「各位同學好,這節理論專題課的老師本周出差,現由我作為代課講師負責指導教學。」
屏息噤聲不過一刻,又開始下油鍋。
「還可以這樣!」
原先有疑慮的紛紛打消:「就說他一絕情絕義的名頭,怎麼可能來看哪個學妹?」
「不過也太牛了吧,他不是才念研一?!」
「不然老師提他多少次那名頭能是蓋的?」
這節課徹底被點燃,不少男女躁動,畢竟這場面八百年難見。
梁穗也不乏在驚愕之中,眼睜睜看著他走上台,又打開ppt課件投影,材料齊全,內容專業。
他是預謀過的。
京大這樣的高等學府必然緊抓教學質量,就算他是陳既白,也少不了其中流程上彎彎繞繞的麻煩,這不是臨時起意就能馬上實現的,何況課件都嚴謹備好。
這樣逗她一番,再在全體安靜後,借著無人會覺察的空檔,用一種「我都說了是來代課你偏不信」和「嚇不死你」的無奈又有些逗人的眼神沖她看過來。
「……」梁穗的心情像是經歷過一場劇烈的震盪才堪堪平穩,氣不打一處地看著屏幕里發出去的急眼字句,猶豫著想撤回都超過兩分鐘了。
一旁裘欣也被迫惺忪睜眼,那種均勻的嘈雜習慣之後就好睡,但猛孤丁拔起跟炸炮似的,她想不醒都難。
剛直起身就看見撐在講台邊展示課件的陳既白,整張臉凝固呆滯。
「操,青天白日見鬼了。」
梁穗跟她對視一眼。
誰不是呢。
「他怎麼跑這來了?」裘欣甚至揉了揉眼確定台上確實是那位少爺。
梁穗定定看她,一言難盡地抿著唇,剛張嘴,另一邊的柯冉趴桌上伸脖子沖她說話:「太子爺下凡代課來了。這哥們是真有實力啊,但他圖什麼?」
裘欣隨即就敏銳了地瞄了眼梁穗,柯冉八卦精也發覺貓膩,糊塗又疑問地看來。
梁穗被盯得整個人更不好了,用更疑惑的眼神看回去:「誰知道呢……」
柯冉沒多想,點點頭認真聽課了,一邊感嘆還得是帥哥頂好,擱誰誰不精神。
梁穗暗自呼口氣,剛以為矇混過關,就被裘欣拉住往她那兒傾側:「你昨天是不是去過他那兒家教了?」
梁穗遲鈍點頭。
「怎麼樣?」
話到嘴邊,梁穗有些退縮,最終只是勉強笑了笑:「他……弟弟挺乖的。」
「你沒見到他?」
梁穗沒出聲,裘欣又滿不在意地自問自答:「見不到也正常,我就說他對那個外來弟弟有多上心。」
提及此,梁穗才陷入短暫沉思,心想那個弟弟倒是可愛又可憐的。
到底也跟自己沒幹系,梁穗理清思緒,目光投向正前方。
陳既白並非一直在盯她,這道視線空隔了幾秒,他才同頻回望,人群里輕輕落一眼,羽毛一樣掃著她心口,不帶任何含義地挪開。
除此之外,再無異樣。
教室里大半的全自動攝像頭都偷偷立起來了,蜜蜂一樣嗡嗡嗡的小聲在後排沒停過,台上磁沉凜冽的嗓音穩定輸出,舉手投足間起范兒,很快也都進入絕對安靜的學習狀態。
柯冉聽著都感嘆還是優秀的人就業面廣,當得了教師,也玩得轉生意。
開始梁穗還真以為陳既白胡來,人倒也沒全把心思放在盯她上,該上課還是老實上,聽了會兒就知道專業性沒得說。
說不上有哪兒遜色,除了一些特別的學術爭論、理論沿革,還會根據他自己的想法講到平常課堂涉及不到的法層面的內容,部分還是他個人遊走在中東北美的實戰經驗得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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