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不是好了很多嗎?嬤嬤!」
她厲聲往外,嬤嬤連忙跑了進來。
「你今日帶了什麼進來?」
太后的反應絕對不正常。
「奴婢沒有!」
嬤嬤連忙跪下。
蘇皎眼神四下掃了一圈,落在了窗台前的一盆花上。
「誰讓你端進來的?」
嬤嬤一驚。
「這是靜心安神的花,娘娘一向喜歡,奴婢看她這兩日精神好……」
「馬上端出去。」
太后推開蘇皎咳嗽起來,轉眼又嘔出一口血。
「皇祖母!快來人,端藥!」
蘇皎此時殺了這嬤嬤的心都有了,嬤嬤端來了藥,蘇皎用銀針試過,又自己抿了一口,才端去餵給太后。
喝了藥總算不咳血了,蘇皎正要扶著太后躺下,太后撐著身子朝嬤嬤道。
「你起來,去取我的印璽。」
「是。」
「皇祖母這是做什麼?」
「哀家……
咳咳……哀家已是看明白了,從前哀家那麼好的身子,這麼一病都幾乎熬不住了,只怕抗不過這一回,哀家不能讓你跟著受苦。」
太后朝嬤嬤道。
「拿硃筆,哀家寫一道懿旨。」
「皇祖母!
不准去。」
她攔下嬤嬤,太后卻看向她。
「哀家先留下一道懿旨,不管發生什麼保住你的命。」
她怕萬一哪天睡下去就醒不來,還要連累這個孫媳給她陪葬。
蘇皎眼眶一濕。
自從娘親離開,她許久沒從別人身上感受到如此純真的善意。
「我不會讓您死的,皇祖母會長命百歲。」
她哽咽著說了一句。
服侍著太后躺下,為她又探了脈,蘇皎命人又熬了足倍的藥給她餵下,這才看向嬤嬤端走的那盆花。
「從前太后娘娘喜歡,奴婢想著娘娘醒來,一直喊著頭疼,想為娘娘安神——」
「這盆花怎麼端來永安宮的?」
「是……是院中的婢女說,前兩日來的時候便端來的。」
嬤嬤指向一人。
「杖斃。」
蘇皎毫不猶豫落下一句話。
太后正是虛弱,這花與她的藥性相衝,若非她反應激烈讓蘇皎及時發現,後果不堪設想。
處置完了宮女,仔細檢查了屋內,緊繃的精神鬆弛下來,蘇皎倚著床榻合衣躺下。
心中卻前所未有的疲憊。
宮中爭鬥不休,有人的地方,殺戮與算計永遠不會停止。
可她實在厭了。
徐稷離開的第二天晚上,長翊將雲緲與謝鶴的過往呈給了謝宴。
正是子時,謝宴敲開了嘉帝的宮門。
將一塊雙蟒佩遞了出去。
「你的?」
「謝鶴的。」
嘉帝眉眼一沉。
「這一卷,是雲緲曾系出西域,懂巫蠱,以蠱術控制四弟的證據。
這一卷,是雲緲的父親曾在謝鶴身邊做副將,三年前為救謝鶴而死,雲緲懷著謝鶴的孩子摔落山崖,被雲相救下,自此為雲相義女,她的身世證據。
這一卷,是雲緲與謝鶴,控制四弟,殺害四弟,取代四弟的證據。」
接連丟出幾句足以讓嘉帝震驚數回的話,謝宴淡淡開口。
「我要父皇,陪我演一場戲。」
對天象的流言和嘉帝不處置三皇子的不滿在這一天幾乎達到了頂峰,甚至有不少朝臣都開始上書,早朝之上,嘉帝「無奈」地下了旨意。
收回三皇子對城防軍的管控權,幽禁其在三皇子府。
這是嘉帝第一回明面上對此做出反應,只是還沒等群臣議論甚至上書,當日晚上,皇宮傳來消息,嘉帝高熱昏迷。
猶如在熱鍋里又倒了一捧油,使原本就緊張的局勢更如同一張拉緊的弓。
嘉帝病倒,有人猜測是累倒,但更多的人說,是時疫。&="&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