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眼前這個場景已經是跳進東京灣都洗不清了,於是她乾脆腦子一熱地站起來,將對方一個擒拿後抱摔直接砸進床里。
酒店的床墊總是格外偏軟一些, 再加上她當時用的力氣有些大, 摔進床里的時候兩個人都跟著彈了好幾下。
「搞什麼你這傢伙……」五條悟摘掉差點沒被壓斷的墨鏡, 剛抬頭就被對方拉開手臂, 小貓一樣急切地鑽進懷裡抱緊,整個人穩穩坐在他腰間。
有帶著淡淡茉莉花香氣的淺粉長發滑落下來,掃弄在他臉上。緊接著她彎下腰, 胸口隔著衣衫結結實實壓在他懷裡, 然後是吻。
又輕又小心,帶著明顯的試探意味, 好像在判斷他到底有沒有不耐煩。一個接一個,亂七八糟地落在他眉眼和嘴唇上, 還來不及落到實處就又移開, 像是受到驚嚇所以亂飛亂撞的蝴蝶。
根本來不及回應這種潦草又幼稚的吻,五條悟抿下剛剛再次被隨意碰了碰的嘴唇, 下意識吞咽時的喉結滑動非常明顯,帶著種青澀又撩人的旖旎感。天青凍藍的眼睛裡不受控制地泛出一層異彩, 明亮灼人的滾燙。
「我說。」他張口,有點沙啞的聲線和他臉頰上的溫度一樣熱,「你到底會不會親,又不是第一次了……笨蛋嗎?!好歹認真點吧,拿老子臉蓋章呢?」
芙洛拉有點愣, 不知道這樣算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
夏油傑說好的蠱王設定呢, 怎麼出的主意很不靠譜的樣子,果然單身就是單身嗎?
還沒等她想完, 芙洛拉便感覺後頸被一隻溫暖寬大的手掌扣住,將她整個人朝下壓,結結實實吻在他嘴唇上。
被咬了。
「你怎麼老是……」喜歡咬人這句話還沒說出口,已經被對方伸進來的舌葉堵得喘氣都困難。
比印象里還要急切許多的吻,一點也不溫柔,黏膩得連將她抱著調轉位置壓在身下時都沒分開過。帶著種已經忍到極限,就快被憋瘋了的強烈掠奪感,連細碎溢出的呼吸聲都是從未有過的沉重凌亂,恨不得把她咬碎了咽下去才好。
天光晃悠著從窗外照射進來,掛在五條悟的每一絲髮梢上,瑩亮得讓人睜不開眼。
視野在逐漸缺氧和喘不上氣的窒息感里變得逐漸模糊,只有那雙藍色的眼睛依舊清晰,在背光環境裡也宛如點燃般熱烈。
似乎只要輕微眨一下,就能湧出不知道是海水還是焰光,將她一邊淹沒一邊點燃。
也是這時候,芙洛拉才想起夏油傑在消息里說的「我看悟自己也快受不了了,看著不想理你而已,純粹是在硬撐」是什麼意思。
有格外溫軟的東西在自己嘴角舔了舔,帶著很淡又很熱的草莓慕斯蛋糕香氣。她聽到五條悟的聲音響起在自己耳畔,有點變調地問:「盯著老子跟出神一樣想什麼?」
「在想夏油前輩……」話才說出來一半就被當場制裁。
她都還沒反應過來這貓怎麼突然發瘋,已經被對方惡狠狠地咬著吮著,甚至手都跟著掐上她最怕被碰到的腰,頓時引得她一陣本能掙扎。
混亂間,她的手不知道是摸到了對方哪裡。觸感有點像鼓起的肌肉,但是又實在緊繃堅硬得誇張,體溫也高得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