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抹去額間的汗水,凝望著地面上一排排大小不一的凹坑,若有所思,要是被發現人了,不會讓我把它們填起來吧?發現就發現了,只要不是五條悟,其他人應該提不出這麼離譜的要求。
「我說最近一直沒見到你的人影,原來跑到山後搞破壞啊?」熟悉的聲音冷不丁地從背後響起。
本是盛夏,可南宮月卻覺得背脊發涼。
她幾乎是跳轉著回身,後退一步:「你怎麼鬼鬼祟祟的!突然冒出來想嚇死我!」
這荒山野嶺的位置,除了雜草就是樹,視野還算開闊,可她卻不知道對方何時到來!觀察了自己多久!南宮月想想竟有些後怕,還好自己沒做一些出格的行為,不然又要被抓到把柄。
「你是笨蛋嗎,只有笨蛋才會被嚇死吧?」五條悟吟吟笑著,環顧四周,「為了掩人耳目,找這麼偏僻的位置訓練也真是難為你了。」
「你來找我?做什麼?」南宮月立即警覺,神情戒備。
「別露出這麼可怕的表情,我不吃小孩。」他說著用頭輕點了下正前方,院子方向,「要不要切磋一下?」
「我和你?」南宮月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錯。」
「我看你是想毆打小朋友吧!」南宮月翻了個白眼。
「bingo!」他彈了一下響指,「答對了,腦子還算好使嘛。」
五條悟說話還是那麼欠扁,但不知為何,南宮月覺得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近的氣息淡了許多。
「不要!」南宮月果斷拒絕道。
雖不知道這小子葫蘆里賣的什麼藥,但看他已經換了訓練服的樣子,似乎不是說著玩的。
「好吧,」五條悟聳了聳肩,「那我就去把你會術式以及在後山搞破壞的事一起告訴其他人,嗯……讓我想想先跟誰說呢……」
南宮月竄到少年面前,單手高舉,乖巧道:「我去!」
「這還差不多。」五條悟滿意地點點頭。
「可會有其他人圍觀吧,我不想讓他們看到,而且我絕對不會使用術式的,場地上會留下殘穢。」
兩人一前一後從山中出來。
少年雙手枕著頭走在前面,南宮月則在他身後道出自己擔憂。
前一句話只是找藉口而已,如果可以,她還是想避開與五條悟戰鬥,僅之前的一次,已經給她留下難以磨滅的心理陰影了。
「沒讓你使用術式,就只練體術,當然咒力是可以用的,」五條悟放下手插入口袋,「至於其他人降下【帳】不就好了。」
提起咒力,她頓時想起自己正在做的練習,正愁沒有對手,這不就來了?這麼說來和五條悟對打她不虧啊。
可他怎麼莫名其妙來這麼一出,到底在想什麼呢?
「你能確保他們中不會有人闖進來嗎?」南宮月表示懷疑。
「你想說的是我老爸吧,放心,他們外出了,至少得大半個月才會回。臨行前還特地讓結界師加了個限制我出入的【囑託式帳】。」五條悟後半句用極為小的聲音嘀咕著,似在抱怨與不滿。
所以你沒辦法出去玩,就來霍霍我了嗎?
咦,不對啊,疑點閃過南宮月的腦海。
前幾次輪迴,五條悟應該是在這個時候才溜出去的,他趁著父母出遠門,在外面呆了許多天,鬧了不少事情,直至五條家主親自將他捉回來。
為什麼這次他的動向改變了?難道是……
南宮月思考著,不禁瞪大雙眸,嘴唇微張。
她在書庫替五條悟打了掩護,讓他順利出逃,照理說,那一次五條悟是沒辦法逃掉的。
正是這個原因,導致五條家主對他嚴加看管起來,所以才在出門前加了道【囑託式帳】是嗎……
理清思路後,南宮月瞬間明了了前因後果,她改變了五條悟的行動軌跡!
第8章
儘管沒有實質性的進展,但南宮月這一次確實影響到了五條悟。
思及至此,她看了眼少年的背影,心裡洋洋得意,驀地覺得有幾分暢快,呵呵,叫你狂,結果被禁足了吧~呵呵呵呵呵!
五條悟帶她去的是主院的訓練室,它坐落在書庫正對面,呈現兩倆相望的格局。
訓練室左面是湖,右面則與庭院隔開,周圍沒有其他建築,它的外牆屋頂看起來都很新,似乎翻新過許多次。
略有眼熟的男人守候在門口,南宮月認出了他,是之前在書庫見到的武藏。
五條悟吩咐了兩句,讓武藏遣散走下人,並命令其他人不要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