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月進入訓練室後,重新紮了下辮子,然後靜靜地站在訓練室光滑的地板上,等待五條悟降下帳。
五條悟與她對視,卻遲遲沒有有動作。
「你盯著我做什麼?」五條悟不解道。
「等你降下帳啊。」南宮月歪著腦袋。
「這不該由你來做嗎?」
「為什麼?」南宮月詫異道。
「只有你有帳的需求吧,我又沒有。」五條悟理所當然道,他隨即想到什麼,豎起食指比在南宮月面前,俯身彎腰將臉湊近,嘻嘻一笑道,「啊,難道你……不會?」
他語調輕佻上揚,令南宮月莫名地來了氣。
她雙手叉腰,挺起胸脯道:「是不會怎麼了?我這不是沒學過嗎!」
面對超大聲的宣言,少年竟鼓起掌來。
「第一次見人把自己的無知喊得這麼大聲,」五條悟又一次無意間發動了他的嘲諷技能,南宮月額間青筋暴起,但他又話鋒一轉,「不過,月坦誠的樣子我並不討厭。」
南宮月怔了怔,神色恍然,他剛剛喊了我,而且不是姓而是名!我沒聽錯吧?!
「帳這麼基礎的東西你居然不會,我來教你吧。聽好了……」少年說著直起身,垂眼俯視著南宮月,似乎來了興致。
五條悟先一句話概括了帳的構成,然後將咒文告訴她,偌大的訓練室內,少年清澈的聲音迴蕩著。
「聽明白了嗎?」一番敘述後,他問道。
南宮月連連點頭:「明白了!」
「在帳的基礎上還有延伸的囑託式帳,我記得那天你有請教過武藏吧,囑託式帳雖說可附加條件,但講究著一個平衡,具體該如何構架,就看施術者本人的理解了。」五條悟搖晃著食指,煞有介事道,「好了,現在你先試試施展普通帳給我看看。」
不是,你就口頭描述了一遍,也不演示一下便讓我動手嗎?
五條悟滿懷期待地看著南宮月,靜待自己的教學成果。
南宮月被他盯地渾身不自在,她側過身,結出手印,深吸一口氣,閉著眼睛感觸體內的咒力首先要在自身構架出帳的模子,然後再是咒文。
隨著咒語道出,以訓練室為中心的頂端,一抹暗色朝著四面緩緩落下,它呈現成一個半圓球體,將訓練室籠罩在內。
這使得帳之外的人將無法觀察到內部的動靜。
訓練室外,年長的管家站於武藏身旁,仰望著帳,憂慮道:「少爺把我們都調走,裡面就只剩下他們兩個,要緊嗎?」
武藏睨了他一眼:「父親,你這問的……簡直是在侮辱少爺的實力!」
「啊,也是!」管家旋即放下心來。「不過少爺什麼時候和南宮月那麼要好了?」
武藏無奈聳肩道:「你問我我問誰,可能他太久不能出去,憋得慌吧。」
「算了,少爺能找到人打發時間是好事,我們能省不少心,」年長的管家連連嘆息道,「就是可憐了南宮月。」
武藏聞言也流露出同情的神色:「是啊……」
「我回頭讓下人做點好吃的給她送去,當做是補償吧!」
***
訓練室內。
五條悟稱讚道:「幹得不錯啊。」
沒想到一次就成,這帳比自己想像中要簡單許多啊,南宮月驕傲地揚起下巴道:「勉勉強強吧。」
「那我們開始吧。」少年嘴中這麼說著,卻單手叉腰,另一手向上攤開,擺出一副悠然的姿態,「你可以隨意攻擊我,用一切手段,讓我瞧瞧你的實力先,雖然我猜著不怎麼樣。」
最後這句話可以不用說!
南宮月沒法和他爭論,誰叫他說的是事實呢。
但她還是擺好了架勢,音落之時,她已衝刺上前,猛地出拳,兩次攻擊均被躲過後,她起身跳躍,朝著五條悟腦袋發起腳鞭腿。
在即將擊中之際,五條悟的人影卻從她眼前消失了。
她這是第二次與五條悟交手,對五條悟的速度有了預期,不像頭一回那般驚慌失措。
她用餘光迅速掃視,左右都沒人,那只有後面了!
腳掌觸地,她立即調轉回頭,朝著身後揮拳,她只瞧見了白色的身影閃動,下一秒,腳下一輕,一擊掃腿讓她頓時失去平衡,身體後仰的同時腹部又受到的一拳重擊,附帶了咒力的拳頭猶如鋼鐵般堅硬,她緊咬牙關不讓自己因痛喊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