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踩下油門,回了飛鳥和也的簡訊——
[在做任務]
[你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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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嘴就是同意的意思。
搜查一課的工位上,飛鳥和也伸了個懶腰。他的手邊是一沓連環殺人案的卷宗,幾張血色的照片觸目驚心。
這些案件里無一例外的沒有倖存者,兇手不知道用什麼辦法潛入了受害者的房間,先是殺掉了父親和母親,然後才進入兒童房。警方在48小時後找到了那些孩子的屍體,他們被床單包裹,有的被拋在公園,有的被拋在馬路邊。
整個社會因此緊張不安,電視上循環播放著請不要給陌生人開門的警告。
「沒想到你還會認真工作。」
松田陣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
飛鳥和也抬頭,他的椅子晃了晃,仰頭和對方對視。
「這是污衊,松田君。」
飛鳥和也回。
「我本來就有認真工作。」
不僅要查找安吾前輩的線索,還要準備轉移宮野明美的事,朗姆時不時發點別的組織的密文讓他解析,飛鳥和也剛解析完一份,轉頭就接到了警視廳這邊的電話。
「不過認真工作好累喔。」
飛鳥和也說著,慢吞吞地將視線挪了回來。他坐正身體,電腦上養的小桌寵灑滿了半個屏幕。
「要不然你來搜查一課,我去爆/炸物處理班吧。」
松田陣平挑眉:「你還會拆彈?」
飛鳥和也托腮:「萬一是啞彈不就不用拆了?」
松田陣平無語,拍了他的腦袋一下。
「過過嘴癮得了,真碰到炸彈輕舉妄動可就死定了。」
飛鳥和也沒反駁。
他看向遠處的審訊室,那裡面目暮警官正對嫌疑人做筆錄,無奈沒有充足的證據,最多也只能拘留24小時。
「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飛鳥和也忽然說。
「類似的滅門案一共七宗,之前的受害者死亡前都沒有喘息的機會,怎麼這次就在柜子里寫了名字呢。」
松田陣平:「你的意思是他被兇手嫁禍了?」
「那也不能這麼說。」飛鳥和也難得動了動腦子,「他什麼也不願意交代,家裡人倒是給他請了很厲害的律師,光憑一個殘缺不全的名字是無法定罪的,再僵持下去反而是我們的錯。」
松田陣平拿起旁邊的卷宗。
兇手的作案手法是普通人見了會睡不著的程度,然而松田陣平只是皺了皺眉,目光最後停留在其中的幾張照片上。
「你也發現了吧。」
飛鳥和也撐著臉頰,見松田陣平沒有動作,也跟著湊過去看。
「這幾張照片裡的擺設很有規律,如果用每間房子的主人都有強迫症來解釋似乎有點牽強,所以大概是兇手在作案後調整的。」
那對兇手來說一定有什麼特定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