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飛鳥和也想不通。
「對兒童和成人的屍體處理也不一樣。」松田陣平接上他的話,將資料翻了一頁,「用床單包裹顯示了兇手的悔恨,把他們扔在公共場合也沒有掩飾的意思。」
松田陣平說著合上資料。
「你查過最近兒童保護機構里的虐待案例了嗎?」
「當然了。」
飛鳥和也答,索性把電腦屏幕掰過來。
「東京這裡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再擴大範圍就要和當地的機構聯繫了。」
言外之意,他懶得寫申請。
松田陣平無語,他本想讓這懶散的傢伙正經點,卻後知後覺地發現飛鳥和也靠得很近。他盯著電腦上爬行的寵物發呆,眼睫微微地垂落著,虹膜被燈光映得透亮。
「前田的檔案里有個七歲走失的妹妹。」
飛鳥和也跳躍性地得出結論。
「前田智也就是現在審訊室的人,倘若兇手用他的妹妹作為要挾,他一言不發的原因也就……」
飛鳥和也的話說到一半就被松田陣平打斷。
松田陣平頭疼地把他的臉推遠了些:「你這傢伙多少有點距離感啊,和目暮警官他們匯報的時候不會被訓嗎。」
飛鳥和也反應了一會他說的是自己。
可能是平時噁心琴酒習慣了,他都沒發現這個。
「沒有。」飛鳥和也回,「和沒有威脅性的人待在一起才會這樣。」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我對你來說沒有威脅還真是抱歉。」
「是褒義啊褒義!」他說著站起身,從手機里調出前田智也的檔案,決定去對方家裡看一眼。
松田陣平撐著下巴:「私闖民宅可是犯法的。」
飛鳥和也本來都走到了電梯那裡,聽到這句話又從牆後探出了個腦袋:「你怎麼也愛打小報告。」
「還有誰打你小報告?」
「拼哥哥。」
「你好好叫人家名字不行嗎。」
「他不讓我叫他名字。」
「……」
松田陣平沉默,不知道為什麼從對方身上看出了點自己警校時期的影子,總覺得放他一個人出門會出意外。
算了。
松田陣平想。
反正晚上部里的聯誼也不打算去。
他站起身,和飛鳥和也說了句「等我一下」。
飛鳥和也眨眼:「你也要私闖民宅?」
松田陣平眯起眼:「你的腦子裡真的沒有談話這個選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