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誰!
【教主傑】抬起手指指下方,做口型:這傢伙。他下方的【baby惠】露出陰險的笑容,隨後撓著小肚皮在滑梯上翻了個身。
可憐的天與暴君、術師殺手,現如今只能靠偷襲自家兒子的球解悶了。
「……」
【五條悟版】傑捋袖子,安慰自己養女們,「別難過,我們一起重新堆一次!」
惠見狀也加入進來。傑一開始只是哄孩子,堆了幾分鐘發現…欸?還怪好玩的。有「無下限」在,區區城堡易如反掌啊!
「好厲害!」美美子菜菜子都被【五條大人】的手藝驚呆了,在養女們令人迷失的甜軟誇誇中,傑莫名其妙燃了起來!
決定了,他不僅要重新堆,還要堆個大的!
到最後,四個人滿身沙,玩成了四隻沙貓。
夏油傑臉上【五條悟】的面具,在城堡成型的剎那,詭異地開始鬆動……
伏黑惠無意間抬頭,看見【五條哥哥】欲掉不掉的「臉」,震驚得像看見了特級咒靈!
傑悶悶的聲音從[面具]後傳來,「惠,可以幫哥哥摘下嗎?」
小惠抬手一揭,【白髮沙貓】的身影瞬間變色,變成了頂著丸子頭怪劉海有眯眯眼的——夏油傑!
美美子菜菜子齊聲驚道:「…夏油大人?!!!」
「是我,」傑溫和一笑,不知是第幾次糾正,「算不上大人,叫哥哥就好。」
雙胞胎姐妹滿臉迷惑,回頭看看身後的【教主傑】,又看看面前的夏油傑。
「您是真的夏油大人。」美美子拽住傑的袖口,小聲判斷。
誒呦,真是他的好乖女兒。如果不是身上全是沙,傑估計直接就把倆姐妹摟進懷裡揉小臉了。
「果然帶孩子是正解,終於掉了,」【教主傑】在滑梯最上端穩穩站起身,抻著胳膊伸了個懶腰,「人設刷得差不多啦~也該回去了~」
說著,身著袈裟的【黑髮教主】一邊往下一躍,一邊將[面具]一摘,白髮飄揚的白髮貓貓優雅落地。
「…………」
躺在滑梯上的【baby惠】早就坐起身來。他面上屈服了,實際一直在偷偷監視兩個高專混蛋,聽見那一句隨意的自言自語,結合剛剛兩張[面具]的脫落過程,甚爾……悟了。
原來!是這樣!!!
回家後,比伏黑惠腳步竄得更快的是【baby惠】甚爾。他小短腿搗搗搗,衝到沙發前抄起小奶瓶,咕嘟咕嘟就往嘴裡灌!
冰冷的奶沖盪之前胃裡的酒氣,隨後迫使甚爾抬頭…打出一個清脆的奶酒嗝。
【baby惠】氣呼呼地捂住嘴,試圖遺忘這個超級丟人的動作,結果背後傳來「喀嚓」一聲,他一轉頭,看見了高專的「黑白雙煞」。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這一黑一白兩瘟神為什麼能如此自來熟地溜達進別人家裡??
【baby惠】甚爾臉色黑如鍋底:「……這是我家。」
「知道,我們這不是回來幫你一起想辦法嗎,」悟非常熟練地往沙發上一坐,悠閒翹腿,隨意抬手擺了擺,「[面具]總要回收的,又不能一直戴在你臉上。」
傑細心拜託津美紀將弟弟和雙胞胎姐妹們帶去房間裡玩,客廳只剩下談正事的三人。
這混球良心發現了?還是沒必要關著他了?甚爾看見了一點點恢復的希望,他立刻確認道:「我推測得對嗎?是不是刷人設就能摘下來?」
「沒錯啊,但不能像你這麼刷吧,」悟自言自語,「你看上去最多也只有3歲,這麼大的孩子還用奶嘴嗎?真羞羞啊。」
甚爾:「……」
真是個犀利的問題啊,家裡為什麼會有一瓶奶呢?因為這瓶奶是津美紀根據自己照顧弟弟的經驗泡的……算了,那么小的孩子知道什麼。
天與暴君承認是自己失策了,「一般小孩剛出生就該斷奶了。」(錯,沒常識)
悟:「對啊,這個年紀該出去打架了,還喝什麼奶。」(這也沒常識)
五條少主產生了奇特的共鳴,「你要戰鬥!塔塔開!去做你這個歲數該做的事情!」
【baby惠】冷哼一聲:「這還不容易。」
一旁正常家庭里長大的夏油傑實在聽不下去這對話了。
「等下,沒有必要這麼麻煩。」傑看向小小的【baby惠】。
這個連續掉級的馬甲裡面裝著的是一個陰暗又頹廢的靈魂,連孩子的生命都無法將他徹底照亮。
夏油傑嘆口氣,提議道:「我覺得最好的方式,是你陪惠做做遊戲,玩一玩。得像一個真正的孩子那樣…」
「有必要那麼麻煩嗎。」【baby惠】甚爾嘖了一聲,覺得弄這個還不如讓他去打架。
傑提醒,「你在禪院家打架了嗎?」
甚爾:「打了。」
「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