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現在琴酒在米花糖安置了不知道多少枚炸。彈,而松田陣平又是爆。炸物處理班的重要一員,於情於理古谷優都不打算隱瞞這個事情。
松田陣平的聲音還算平靜,有一種早就預料到的沉穩:「那兩場爆。炸果然是衝著你來的。」
和一般喜歡遷怒的某些人不同,松田陣平此時清晰地知道,眼下發生的事情到底應該記在誰的身上。
古谷優下意識鬆了口氣,但也沒太放鬆,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嗯,而且應該還有一些,只是還沒有找到。」
松田陣平沉吟片刻:「上一枚炸。彈爆。炸的準確時間你還記得嗎?」
古谷優回憶了一下,吐出一個數字。
「也就是還有18分鐘……時間上來不及了。」
一般就算光拆,18分鐘都不算富裕,更何況現在連炸。彈在哪裡都不知道。
除非現在某位拆彈精英能瞬間帶著裝備閃現到炸。彈面前,否則這炸。彈是肯定要炸了。
現場一時間有些沉默,但是下一秒,松田陣平很快做出了決斷:「既然你多少有些思路,那我們就定一個地方集合好了。」
下一個炸彈趕不上,還有下下個,總之現在遠遠還不是認輸的時候。
古谷優深吸一口氣,隨後爆出了一個地址,那就在他現在的位置。
松田陣平聽到後「嗯」了一聲,說自己很快就到後,便掛斷了電話。
古谷優掛斷電話,隨後將其收好坐在原地,眼睛一直環顧著四周,試圖找回當初的記憶。
而這種眼觀六路的手機情報的模式下,自然也會不受控制收集到更多的不必要的信息。
因為關鍵情報的缺失,警方遲遲無法拿出一個合適的解釋,一部分較為缺德的新聞媒體早已動身堵在了警視廳的門口想討要一個說法,連網絡上也瀰漫著一陣緊張的氣息。
在這個權威方暫時閉麥,缺德方乘勝追擊的時刻,普通群眾們很輕易就會被煽動,再加上心底無盡的想像力,恐懼以及煩躁等等負面情緒在人群中肆無忌憚地繁衍著生息。
古谷優都不敢想一會第二顆炸。彈爆。炸之後,眾人的情緒會飆升到怎樣的一個境地。
就在古谷優胡思亂想的時候,不遠處飛速駛來了一輛計程車,松田陣平從車上下來,衣服顯得有些凌亂,額角也微微濡濕,一眼就能看出對方的繁忙。
在簡單地環繞四周之後,松田陣平迅速地鎖定了古谷優的位置,小跑著過來,「怎麼樣,又想起什麼了嗎?」
古谷優猶豫著,搖搖頭,「當時的場景我確實是記不清了。」
說到這,他停頓了兩秒,話鋒一轉,「但是,我可以重新模擬當時的場景,之後推斷我當初的路徑試試看。」
「那我們就趕緊過去吧。」
兩人沒再耽誤時間,一起向著可能的目標方向走去。
古谷優回憶到:「我記得最初逃亡的時候也是深夜,當時我和琴酒都受了傷,走不了太遠,所以便就近找了個地方藏起來。」
松田陣平一邊觀察著自己的位置,一邊反問:「之後你們來到了一個停車場?」
古谷優聳了聳肩:「沒辦法,我和琴酒當時身無分文,身上的東西也都丟的差不多了,又渾身是血,一般正經的地方是不會收留我們的。」
「所以我們就在地下停車場裡找了一輛落滿了灰,上面還被寫了字,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開的車,撬鎖進去,就這麼將就了一晚上。」
松田陣平看了他一眼,調侃道:「看來我的車並不是第一個受害者。」
本身可能會移動的定點就十分不靠譜,再加上當時的那種情況沒人會記車牌號,而且在古谷優記憶中,那只是一輛普普通通的黑色小轎車,所以兩人最後一合計,只能先分頭在停車場試著找找那些停了很久的車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但這車庫確實大得離譜,再加上「車上被寫過字」這種特徵極容易被抹除,且在不湊近的情況下很難分辨,所以兩邊的進度都很緩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現在,距離下一顆炸彈爆炸,還有三分鐘。
古谷優在連續碰壁之後,遠遠地看見距離他不遠處的位置,有一輛小轎車的擋風玻璃裡面好像貼了一張字條。
他想湊近細看,但是卻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松田陣平一把拉住。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