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順著聲音來到了郵輪的夾板上,這是這里已經圍滿了人。
古谷優帶著毛利蘭奮力地擠進中心位置, 發現傻大兒躺在血泊里, 工藤新一圍著他已經失去呼吸的屍體在搜索證據, 降谷零和赤井秀一不見了, 而諸伏景光則好像在和郵輪的工作人員交流著什麼。
離得近了,他們逐漸也能聽清對話的具體內容了。
郵輪的工作人員此時正拿著個小本子,滿臉嚴肅地記錄著降谷零所說的內容:「你是說死者墜樓前在和什麼人說話?你聽見具體對話內容了嗎?」
「嗯。我們聽見死者提到什麼事情『出問題了』,還隱約聽見什麼『箱子』……」
諸伏景光心中的正義讓他不願意在提供線索的時候隱瞞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而且考慮到剛剛他們還和工藤新一在一起,他完全可以將鍋推給對方。
——不是他不願意幫組織打掩護, 問題是偵探就在身邊, 如果他支支吾吾,不反而是更容易引火上身嗎?
他設想的很好, 但在一道清脆的女聲突然插。入的時候,諸伏景光的動作仍舊停頓了一拍。
「那應該就是這個箱子!」
毛利蘭風風火火地帶著箱子從他身邊越過,諸伏景光緩緩轉身,看見古谷優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 站到他身邊,停住了。
青年的表情中沒有看到絲毫意外的情緒——無論是對任務對象的死亡,還是諸伏景光剛剛有背叛嫌疑的舉動。
而且他甚至懶得掩飾這一點,在簡單地掃視了下四周後,將目光落在了諸伏景光身上。
「剩下兩個人呢?」
諸伏景光定了定神:「他們去更上一層,死者墜落的地方找線索去了。」
古谷優有些意外:「工藤新一竟然沒跟著去?」
諸伏景光因面前人語氣中對工藤新一的熟悉而停頓了一瞬,隨後才繼續開口:「他是想跟著去,可惜分身乏術。」
諸伏景光一邊觀察著眼前人最細微的表情變化,一邊解釋道:「在案發的一瞬間,那個偽裝成服務員的傢伙便向樓上沖了過去,安室緊隨其後。」
「工藤新一大概是考慮到夾板畢竟是公共場合,在死者墜落到工作人員趕來的間隙可能會有人污染現場,而我們剛剛又將誤會說清,並且剛剛還和他在一起算是有不在場證明,所以他經過考量還是選擇留在這里。」
古谷優聽後點了點頭,也不打算問諸伏景光他們具體是怎麼澄清的。
現在的形勢對他一片大好,雖然不知道傻大兒具體是因為什麼去世的,但既然是赤井秀一和降谷零去勘察案發現場,那麼這兩位互相以為對方是組織成員的臥底應該會內捲起來,將現場所有和組織可能相關的情報都打掃乾淨吧。
古谷優這邊安心了,但另一邊諸伏景光有點憋不住了:「那個箱子……」
「裡面的東西我已經取出來了。」
古谷優知道諸伏景光想問什麼,善解人意地解釋道:「這次的考察任務也算結束了。內定繼承人死亡,他們內部大概會有一段相當動盪的時期,短時間內都不會是一個優秀的合作對象。」
作為一個臥底,可以不用幫助組織進行那些違法的勾當,本來應該是個開心的事情。
但諸伏景光現在卻開心不起來,他低垂著眼,思考著古谷優在整個事件中到底起了怎樣的作用。
另一邊,已經檢查完屍體,並和毛利蘭成功會和了的工藤新一正在折騰那可憐的箱子,但無論怎麼看,他都沒從中看出一絲不對的地方。
「感覺沒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啊……蘭,這箱子確實一直沒有離開你的視線,沒有被調包的可能性對吧。」
毛利蘭點點頭:「而且我們在餐廳的時候就已經檢查過了,確實是空的,裡面什麼都沒有。」
「我們?」
工藤新一立刻抓住了最關鍵的部分:「還有誰?」
在問清楚具體情況之後,工藤新一毫不猶豫地收起箱子,扭頭找到了古谷優。
「可以搜一下你的身上嗎?」
跟在後面的毛利蘭有些吃驚,視線在兩人間游弋:「等、新一,你這是要幹什麼?」
「可以哦。」
古谷優對此早有準備,因此答應得也很乾脆。
雖然現在東西還在他身上,但晶片小小一個,工藤新一現在又沒有專業工具,古谷優甚至可以直接用技巧糊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