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洛推開椅子,壓迫性的身高讓她咽下口水。
「演,接著演啊。」
酒時立馬乖巧,往後撤。
筆挺的軍靴踩過木質地板,一下又一下,清脆而尖銳,「這裡是天啟學院,是為白塔輸送人才的基地,優勝劣汰才是這裡的終極法則,你能進到這裡已經是莫大的奇蹟,學院有義務照顧你那毫無價值的精神海嗎?」
他將酒時逼到門口,希望她擁有自知之明,趕緊夾著尾巴離開。
「當然啦!」酒時可沒有自知之明,她只想要活著。
米洛噎住,只能主動將她「請」出去。
「有的時候,我都在懷疑,你是不是接著疏導的由頭,勾搭嚮導?」
「怎麼會呢!老師您聽我說!」酒時手扒著門框,腳上也不耽誤,使勁兒增大和地面的摩擦力,給米洛的推搡額外添了點阻力。
「我腦子裡現在正刮著海嘯吶,馬上海底的火山都要噴發了,您快給我安排個嚮導吧。」
她極力證明自己正在遭受痛苦,連比喻、誇張的修辭都用上了,可米洛居然還是一副鐵石心腸。
一米九的雙開門站在她面前,覆住一切光源,帶來天然的威壓,酒時吞咽口水,制服後領就被拽住,往上提溜。
雙腳離地三秒後,她眼前的景象就變成了走廊。
「精神海不到世界末日的程度,別來找我。」米洛冷聲警告,收回壯碩如石頭的手臂。
酒時小雞啄米般地點頭,什麼也不敢說了。
拳頭和拳頭,還是有差別的。
正規途逕行不通,那就只能走私下……
「少打那群嚮導們的主意,把那些心思花在學業上,也不至於常年墊底。」
他用溫熱的唇,吐出冰冷的字眼,誓要將「鐵面無私」貫徹到底。
一陣涼風鑽入心扉,酒時捂著心口,「真是令人……」寒心。
「砰!」
「寒心」二字只能咽回肚裡。
酒時發出一聲長長的悲嘆,蹣跚地後退幾步,蒼白的小臉上突然冒出汗珠。她五指伸進發間,喪氣地搖晃著昏脹的腦袋,渾身戰慄。
精神海里又開始狂風亂作了。
酒時是一隻百年難遇的低等級的哨兵,身體素質奇差無比,精神力屏障更是稀碎。自從她十八歲覺醒為進化者後,這些呼啦呼啦的風就沒放過她,隔三岔五就在她的精神海里興風作浪,需要嚮導的干預治療才能有所緩解。
可由於嚮導數量稀少,不論什麼等級都會被招入白塔,為白塔哨兵提供治療服務,只有少部分機構的公共嚮導會對白塔外的低等級哨兵提供服務,頻次少得可憐,名額全靠搶。
這樣下去,酒時早晚會被精神折磨死。
她老爹急得團團轉,真怕她這顆獨苗橫死在家中,找了各種歪門邪道,總算鑽研出了一個偏門法子。
天啟學院作為向白塔輸送人才的教育基地,有著豐厚的嚮導預備役資源,對於未成熟的哨兵十分友好。要是能進去,那就不愁沒有嚮導給她做精神疏導。
按理來說,以她的資質根本進不了聯邦最好的向哨學院。
好在她老爹有鈔能力,連續砸了三年的錢,捐了三棟樓,才把廢物的她塞了進來。
老爹也不指望她在畢業考核中拿到好成績,進入白塔,就是希望她能實現精神疏導自由,不用等一個月一次的「叫號」。
現在是好了點,一個月七次。
但完全不夠。
酒時扶著昏脹的腦袋,去校醫院的老嚮導那裡搞了一大袋嚮導素,準備把這兩天熬過去。
剛出老校醫的門,星環就來了消息:
【小狸貓:這兩天恨忙嗎?】
酒時反應了半天,才把備註和腦海里的人對上。
這是上個禮拜公開課認識的小嚮導,白白淨淨,特別可愛的一個男孩子。他的精神體是只小奶貓,經常喵喵叫個不停,愛蹭人手掌。
她沒忍住誘|惑,當場就要了人家的聯繫方式,從下課一直熱聊到凌晨,天蒙蒙亮才睡去,結果一點進展也沒有。
自那之後,她就沒再找過,難不成還有反轉?
酒時叼著手裡的塑膠袋,雙手回復消息,快到晃出了殘影:
【酒:是啊,最近訓練課好多,有點累了】
她打上了撒嬌的波浪號,又覺得實在違心,狠心刪除,點擊發送。
小狸貓回得超快:【我聽說哨兵學院的特訓課超級變態,你能挺下來就很棒啦~】
【誇我也不怕我翹尾巴?】
【誒?那樣的話我可以摸摸尾巴嗎?】
酒時一想到他軟糯的語氣,心臟都快融化成水。
可愛的男嚮導可是稀缺資源!
突然,腦袋深處傳來一陣鈍痛,旖旎心思全都散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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