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哨兵稟告:「有人看見他和哨兵學院的學生往治療室走了。」
「治療室?」指揮官面色一凜,厲聲:「米洛上將,麻煩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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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嚮導素最終以失敗告終。
不是郁聞安不願意收回,而是酒時霸著人家的嚮導素,逮著它吸。
祭司強行分開了兩人,時刻提防著蠢蠢欲動的酒時。
一直聽聞嚮導會在哨兵精神海中釋放嚮導素,一方面可以起到安撫鎮定的作用,另一方面也用於建立固定關係。
但還是頭一次聽聞,哨兵能強行扣住自己喜歡的嚮導素,這和耍流氓有什麼區別?
想到剛才信誓旦旦污衊郁聞安的場景,酒時心虛,但語氣很硬:「我可沒有使什麼歪門邪道啊。」
郁聞安體力不支地坐在檯面上,眼神渙散。
「沒事兒,你反正嚮導素多,不差這一點,就當關心弱勢群體吧。」虧了他的嚮導素,酒時現在的精神海一片安然。
她突然就不想消除這嚮導素了。
所以她準備溜之大吉。
治療室的門一開,酒時被眼前的大陣仗嚇得後退了半步。
白塔的高層們站成一排,學院的領導們站成一排,站在門的兩側,恭恭敬敬地垂著手,準備迎接。
人生中的高光時刻莫過於此。
白塔最高指揮官、戰略官、首席治療官全部望向她,好奇、探究、不解。
出於禮節,指揮官微微頷首,對她這個小學員略表尊重。
隨後,他看向室內,瞳孔猛地一縮,祭司白袍上的血跡刺目驚心,「祭司大人,您受傷了?」
「不打緊。」
指揮官大人泰山般的身軀擠開酒時,繞到郁聞安的另一側,一起攙扶著虛弱的人:「您同我一塊外出卻受了傷,我要如何向聯邦親王交代?」
一副準備問責的架勢。
酒時後背生寒,抱著門框裝死。
祭司在白塔的地位特殊,掉根頭髮都要稟報聯邦親王,如今在天啟學院吐了血,說不定明天學院就要倒閉了。
祭司侷促地拉住帽檐,「是我看這個孩子精神力有異常,所以才......」
「祭司大人。」指揮官強調一遍,「您是白塔的福祉,承蒙上天的恩澤,一舉一動都事關聯邦的安危,未經許可不可與外人有所往來,您怎可和學生來治療室?」
犀利的視線掃過酒時,頓時,如芒刺背。
「這位同學,私自與白塔祭司見面,按照白塔的律令,可是要從嚴處罰的。」
又一口大鍋從天而降,酒時滿臉問號。
這又是整哪一出?
米洛跳出來,劈頭蓋臉朝她一頓罵:「你這同學怎麼這麼不懂事呢!祭司大人豈是你可以接觸的!」
酒時:「......」
幾個小時不見,稱呼都變生疏了。
反觀另一位當事人,翩然高貴、自帶清冷出塵之感,不卑不亢地解釋:「指揮官大人,祭司大人受傷是由於精神治療過程中出現了排異反應,我們並無任何逾越之舉。」
指揮官掠過那張波瀾不驚的青澀臉龐,眼中的暗色愈發深厚,「米洛上將,你也是白塔的老將了,難道連最基本的規矩都不明白嗎?」
「怎,怎麼會?」這回似乎是真救不了。
祭司沉肩,「這次是我的失職,和這兩個孩子沒什麼關係,指揮官大人,放過他們吧,算我......求您。」
能讓高高在上的祭司說出「求」,恐怕也就只有這個叫郁聞安的學生。
「既然祭司大人求情。」指揮官冷笑一聲,忽然柔聲,對米洛說:「看在祭司大人的份兒上,米洛上將,就按照學院的規定處罰,給白塔一個交代。」
「是是是。」
第8章
酒時看著他們道別離去,走廊里只剩下米洛。
強烈的白光下,帽檐的徽章折射出銀光。米洛壓抑了許久,將終於找到機會訓斥:
「你膽子也真是大,算盤都打到祭司大人頭上了!」
他以為酒時走投無路,求著人面佛心的祭司大人來這裡做疏導。
要不是他瞞著,整個白塔都知道她褻瀆祭司大人了!
「怎麼就認定是我來?分明是人家祭司大人……」
「你還要狡辯?指揮官都說了!」
米洛怒火中燒,實在不宜火上澆油,酒時迂迴了一番,閃身露出身後的郁聞安,一指:「風紀委員作證,是對方主動的,我絕無任何冒犯祭司大人的心行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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