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來的?」隊長掃了眼她的制服,果斷選擇無視,向他的隊員們吩咐:「直接帶他去治療室,安排嚮導治療,祭司大人那邊再聯繫一下。」
「是!」
很快,異象突生。
奄奄一息的隊員突然伸展手臂,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夾雜著難以忍受的痛苦。
「快放開他!」
攙扶他的隊友猛地丟開他,破敗的身體「啪」地一聲,落入沙地,像一灘沒有骨頭的爛泥,平鋪在地面上。
小隊迅速在飛船旁形成了一個保護圈,幾名隊員半跪在地,手中的武器對準四周,警惕地防備著可能出現的威脅。
酒時被拽了下來,蹲在隊長的身邊接受保護,大氣不敢喘,小動作也不敢做。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壓抑的緊張感,白塔之上的黑霧仍在擴散,仿佛要將淨區吞噬。
地上的人跪趴在沙地里,身體以詭異的姿勢扭曲著,某處肌肉反覆隆起,仿佛有某種無形的力量在撕扯。
「他……他在變異!」一名隊員聲音顫抖,手中的武器幾乎握不穩。
「開槍!」隊長毫不猶豫地下令,聲音冷硬如鐵。
沒有人動。
「你們想死嗎?」
「隊長......」這是他們一路並肩的隊友,好不容易逃出了污染區,眼看著希望就在眼前,他們怎麼能親手終結這份希望。
「等他異化完畢,死的就是你們,你們也不在乎?」
地上的人形仰頭髮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咆哮,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讓曾經同他一起生活的弟兄們揪心不已。
「隊長,要不再等等祭司大人吧,祭司大人會有辦法的。」
「該死的!」隊長期的臉紅脖子粗:「你們是要讓整個白塔陪葬嗎!」
他扛起巨大的脈衝槍,對準地上蠕動的人形,扳機就位。
槍口偏移了幾次,還是沒能按下。
終於,地上的人抬起那張正常人的臉,血跡和痛苦讓他顯得可憐。
隊長眼睛充血,死死地瞪著那張熟悉的臉蛋。
「該死!」他也下不了手。
酒時捂著耳朵,正等著開槍。
結果,一副十斤重的脈衝槍砸到她懷裡,她屁股直接著地,摔得四仰八叉。
「你來開槍。」
「?」
酒時抱著脈衝槍,一臉懵逼。
什麼情況?
她不是被保護的那一個嗎?
「快點!」隊長厲聲大吼,口水全噴酒時的臉上,一滴沒灑。
她兩條胳膊顫顫巍巍地架起槍,瞄了兩次,都在即將對準的時候卸了勁,槍口直接懟進地里。
在隊長開罵之前,酒時火速認錯:「我不是故意的,太重了,我舉不動。」
「......讓開!我給你舉著!」
隊長的兩條鋼鐵胳膊穩的一批,瞄的又准。
「快點開槍!」
酒時的扣著扳機的手指哆哆嗦嗦,兩次都滑落。
「......你連扳機都扣不動嗎?」
「沒有,我,我緊張,我第一次殺,殺人。」酒時綻放出一個命很苦的笑容:「隊長,要不你,你來扣?」
「......」你猜我剛才為什麼把槍扔給你呢。
兩人大眼瞪小眼,地上的人形橡皮泥逐漸沒了動靜,宛如一灘死水。
「隊長,好像沒氣兒了。」
這下,不用糾結誰來當這個惡人了。
鬆了一口氣的同時,遲到的哀慟在隊伍里蔓延。
酒時默默替逝者祈禱,希望他來世去個安樂的世界,至少不要來這種殘酷的世界充人頭。
來不及哀悼許久,祭司大人姍姍來遲,他一步一咳,主持起收尾工作。
「還得麻煩你們把他送到白塔。」
他指的白塔,正是那座被黑霧侵蝕的白色巨塔。
「酒時同學也一塊兒來幫忙吧。」&="&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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