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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院長放人了,白塔肯定不會放過他,等這次晉級賽結束,估計就會藉機招他入編。」

「哇,那他以後不就平步青雲,功勳無數了。」柏瑞安又一次露出那種憧憬的目光:「真羨慕啊。」

「羨慕?」古洛依搗了搗鋁鍋里的包裝袋,意味深長:「一個除了殺異種什麼都不會的單兵王,在白塔能幹什麼呢?」

指揮官不會讓他留在白塔內部的,以齊商言的本事,他最合適的位置不是指揮官,也不是領隊,而是無權無勢,沖在最前線的普通戰士,只要他還活著一天,就逃不開殺異種的命。

「兵器再刃,也是把兵器。」

不單單是齊商言,他們這些哨兵也該做好這樣的覺悟。

他們是白塔,乃至整個聯邦子民的利刃,他們大部分人的宿命都是奔赴污染區,戰至最後一刻,然後屍骨榮歸故里。

在指揮官和子民們心中,人形殺器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哨兵模樣。

所以摒棄感情,成為利刃是一名成熟哨兵的必修課程。

八卦忽然變味,氣氛一下子沉重了起來。

「什麼利刃刀鞘兵器的,分明就是個活生生的人。」酒時沒有這樣的覺悟,雖然他們穿著一樣的制服,但長相性格能力一點兒也不一樣,根本不是那種從模具里刻出來的刀槍劍棒。

「古洛依嚴謹死板,但心腸極好,還會給大家煮粗糙難吃的飯;柏瑞安和我一樣嘴賤欠扁,但性格活潑,人緣極好,到哪兒都陪我嘻嘻哈哈,那些冷冰冰的兵器做得到嗎?」

酒時不同意他們不把自己不當人,用力地往兩個人的方向指了指:「你是人,你是人,我也是人,指揮官把你們當工具,要利用你們來堆他的戰績,你們不能真把自己當工具,那就真成工具人的一生了,也太悽慘了。」

話,擲地有聲。

咕嚕咕嚕。

煮沸的水冒出鍋沿,古洛依甚至忘記了關火。

她嘴唇微微顫抖,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被深深的震撼堵住了喉嚨,只能呆呆地望著酒時,眼神由凝重、驚詫變得柔和安然,內心有一塊柔軟的地方被觸動到了。

「小酒兒。」柏瑞安感動得眼淚汪汪,身後仿佛有條大尾巴在晃。

「關火關火!關火!」酒時一點兒情都煽不了,指著古洛依腳邊的沸騰狂響的鍋,哇哇大叫。

古洛依匆匆按滅燃氣罐,鍋內的水逐漸歸於平靜。

鍋里的兩袋口糧,一袋給了柏瑞安,一袋給了酒時,古洛依自己額外再往鍋里添了一袋。

酒時又往扔進去一袋冷的,抱著熱乎的口糧往齊商言那兒走。

看到她去的方向,古洛依大概猜到她去做什麼,低頭攪了攪自己和她的口糧,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柏瑞安抿了一口剛出鍋的土豆泥,直接燙出了眼淚。

他斯哈斯哈地往空中呼氣,透過朦朧的淚眼看著酒時離自己越來越遠。

中途,酒時經過郁聞安的位置時,腳步頓了頓。

他坐在乾淨的小草垛上,一身潔白的連體制服襯得他深沉幹練,宛如一尊冰冷雕塑,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酒時停了幾秒鐘,對方大概是注意到她,頭也不抬,特意別過去,留給她一個不食人間煙火的完美側臉,仿佛在警告:千萬別來招惹他。

她謹記郁聞安的囑託,保持著禮貌的邊界感,不聲不響地經過。

一份速食餐遞到郁聞安面前,他心有期待,抬頭看見的卻是魏紫珊。

期待撲了空,唯有酸澀填補。

魏紫珊將包裝袋丟進他懷裡:「失望的表情藏一藏,和你的氣質一點兒也不搭。」

「我沒有失望。」蒼白的辯解。

瞧他那副獨自生悶氣的樣,魏紫珊要真信了,她的那些哨兵就白攻略了。

「作為情場上的前輩,我提醒你一句,嘴硬不可取,到頭來吃苦頭的只會是你。」

把他說得像個為情所困的純情小伙,郁聞安心口鬱結:

「不用你提醒,我知道我要怎麼做。」他只是需要時間去平復心情,去說服自己這不過是一時的錯覺,是相處久了產生的依賴罷了,感情還收的回來。

「哎,理智的人吶。」

收到他的死亡凝視,魏紫珊連連點頭:「真好啊。」

她坐在他旁邊,撕開手裡的真空包裝,抿了幾口毫無食慾的土豆沙拉,目光投向遠處兩個面對面而立的身影。

蒼白的天空背景下,純白的制服似乎要融化。

魏紫珊語氣悠長,略顯感慨:「不過她倒是有本事,平時學院掘地三尺都找不到的人,她不僅逮著跟了一路,天都聊上了。」

「你想表達什麼?」郁聞安看都不看那兩人一眼。

「安慰安慰你。」魏紫珊的目光越發同情:「不怪你定力差,怪她手段太高明,沒關係的,你不要自責,更不要懊惱。」

「別說話就是最好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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