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聞安嘴角勾起一抹很淡的笑容,對這拙劣的藉口略表嘲諷。
這就是指揮官所說的:祭司的位置遲早是他的,抗命也沒有用。
「好。」低沉到幾乎沒有聲音。
「啪。」
一雙纖細的手握住郁聞安的手腕,力道很大,在顫抖,青筋在手背上蔓延。
郁聞安對上那雙眼睛,擔憂、緊張、更多的是不可抗拒的堅定,該怎麼樣去形容那道眼神的力量,像被壓抑的火山,又或者是深井的泉眼,那種無聲的、靜默的力量,帶著奇蹟般的魔法,催生出他的欲望。
「指揮官大人,他受傷了,配合調查也不急於這一時吧。」酒時始終看著郁聞安的眼睛。
他應該拂開那隻手,然後像一隻溫順的綿羊,乖乖地跟在指揮官身後,做他應該做的事情。
可不知為何,他一點兒也不想動,就想像現在這樣,一直沉浸在她的眼神中,正視自己的心中的欲望,不再偏移半點。
酒時。
如果你也看到了我腳下那條不可違抗的命運,你能夠拯救我,帶我逃離這裡嗎?
第39章
「這個請酒時同學放心,訊問的地方有醫療官,郁聞安同學的傷我們會處理好的。」
「郁聞安?」指揮官又叫了一遍,字正腔圓,隱含著威脅。
郁聞安從那些虛妄的幻想中墜回現實,「我知道了。」
「那我也一起去。」 酒時的手一直沒有鬆開,冥冥之中,她有種感覺,要是一旦鬆開手,她就再也見不到他了。
看到酒時,指揮官就想閉眼,深呼吸:「你去做什麼?」
「配合調查呀。」她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我也是事件親歷者,可以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清楚,指揮官大人您怎麼也不叫我。」
「......沒想到酒時同學也會如此配合啊。」
「那是肯定的!這是作為一名學員的義務!」
又來一個添亂的:「指揮官大人!我們也可以配合的!」
指揮官皮笑肉不笑,「各位剛剛經歷一場惡戰,我還是讓人帶你們回去好好休息吧。」
「沒關係,指揮官大人,需要怎麼配合,您吩咐!」
吩咐個屁。
指揮官表情都快繃不住了,酒時這根攪屎棍!整日亂他的計劃,他現在還能笑臉相迎那都要算他素質高!
心裡罵罵咧咧,面上高貴不減:「暫時有酒時和郁聞安兩位同學就夠了。」
指揮官背起雙手,優雅轉身,鋥光瓦亮的軍靴踩入沙地,啞然無聲。
他手下的兩列哨兵原地立定,向後轉身,姿勢標準得如同設定好程序的機器人。
酒時和郁聞安被夾在中間,順著勻速前進的哨兵列隊往前。
沙、沙、沙。
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劃破黑夜,嚴肅與緊張在蔓延。
酒時一句話卻讓氣氛變了。
「哎,加個聯繫方式唄。」
她神情自若,完全無視周身的壓抑的氛圍,就跟日常聊天似的,輕快中帶著點輕佻,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某個娛樂場所泡嚮導。
軍容整肅的隊伍,無知無覺的酒時。
饒是熟悉她的跳脫的郁聞安,也只能無奈地嘆口氣:「一定要現在嗎?」
他按著受傷的腿,一步一深淺,每一步都走得很吃力。
傷口在大腿,是他為了觸發保護機制自己刺的,因為擔心心率起不來,他刺的很深,血染紅了急救繃帶,一圈一圈,紅色還在蔓延。
哨兵隊的行進的速度太快,他額角的冷汗流向眉峰,凝成水珠,在邁開步伐的時候重重滴落。
哪怕是這樣,他也維持著體面的姿態,不讓自己看上去過分狼狽。
這大概就是模範生的偶像包袱。
酒時小嘴一撇,腦子裡自動將他的話翻譯成:太痛了,沒心思加。
著周圍的哨兵也真是沒眼力見,看人傷這麼重也不知道扶一把。
嗷,郁聞安是嚮導來著,未經批准還真不能上手。
當腰上傳來異樣的溫度,郁聞安原本筆挺如松的身姿,驀地僵硬了一瞬。
呼吸,也在剎那間紊亂。&="&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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