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頁(1 / 2)

他驚喜地衝到祭司面前,滿含希冀:「你還清醒著對不對。」

只要清醒著,祭司就可以抵住污染,恢復正常。

「聞安。」

那雙紅眸四處張望,似恐懼、似害怕,唯獨不把焦點落在面前的人身上。

「我在這裡,我在這裡。」郁聞安急切地伸手,卻找不到一處完好的肌膚。

指尖顫抖著滑落,他看著陷入另一個世界的祭司,希冀逐漸散去。

「聞安聞安聞安。」祭司大人一味地自語,不知道他呼喊的人就站在面前。

「我在。」

即使知道對方聽不見,郁聞安還是回應。

每呼叫一次,他就應一次。

痛苦愈深。

伴隨著手臂的劇烈擺動,那枯啞的聲音愈發高亢:「聞安,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堅持住,沒能給你爭取時間,對不起對不起。」

祭司完全陷入胡言亂語的瘋狂狀態。

每一個字都是一把利刃,扎在郁聞安的心口,讓他難以呼吸:

「不,不是的。是我太自私了,如果我早一點認清自己的命運,您也不用受這些。」

郁聞安的回答只能換來一陣含混不清的囈語:「不......不要......不行,不能死......」

他扶著前額,脫力地坐在祭司腳邊,任所有的情緒將他淹沒。

今天的一切都在告訴他,他的不自量力。

祭司的囈語斷斷續續,郁聞安當成正常的話,一句接著一句地同祭司聊著。

「不要,不要,不要在白塔。」

「我也不想的。」

「污染區,污染區,去那裡。」

「以我的治癒能力,去了污染區恐怕也只能治好酒時一個人。」說完,他自嘲一笑,「如果不是這個預言,我這輩子連白塔的門檻都摸不到。」

「異種將死,去染區,帶上ta」聲音在寂靜的房間裡迴蕩,每一聲都像是從靈魂深處被撕扯出來。

郁聞安一時竟分不清這囈語是真是假。

「什麼意思?」

失去理智的祭司不會回答他,自顧自地重複那些話。

**

5號區比賽提前結束,但由於酒時和齊商言是最晚淘汰的的一批,按照規則,獲勝的是天啟學院。

青山學院:「......」

說好的一起逃跑,結果怎麼你們贏了?

等其它隊伍成功完賽,他們還要和人家去擠復活賽,搶最後一個晉級名額。

這誰能平衡得了?

食堂熱熱鬧鬧,只有在這裡才能看見平日裡看不見的人,消息和八卦也在這裡誕生。

「那幾個預備役怎麼回事,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在比賽嗎?」

「你沒聽說嗎?5號棚區的兩支隊伍中途自動淘汰,已經提前完賽了。」

「自動淘汰?那豈不是當逃兵,白塔能要這樣的人?」

「誰知道呢,還聽說這事兒和祭司大人也脫不開關係,好像是沒看住淨化台,讓沒淨化的異種跑進了棚區。」

「啊?祭司大人不應吧。」

「祭司大人要是真的失職的話,聯邦子民得有多失望啊,那可是聯邦活著的信仰。」

「為了保住『祭司』的名譽,聯邦不會革他的職吧。」

「誰知道呢。」

「......」

酒時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機械進食,實則耳聽八方,把附近的消息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祭司、革職、郁聞安。

這幾個關鍵詞組合在一起,再加上某位指揮官掩耳盜鈴,用郁聞安手環發送出來的消息,酒時的猜測得到了確認:

白塔這是要郁聞安提前接任祭司之職啊。

那這棚區的異種恐怕是刻意為之,找個名正言順的藉口罷了。

酒時心裡慌的一批。

說好的幫郁聞安,結果到頭來她什麼也沒幹,空的了些好處,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

可她到底能做些什麼呢?

郁聞安看上她哪兒點啊,覺得她能幫人逆天改命?

她連自己的命都還沒改掉。

酒時拿著勺子的手逐漸放慢了動作,食慾漸消失。

哐當。

有人在她對面坐下,一看,是笑意盈盈的江原。

「一個人嗎?」

他主動示好,用乾淨的筷子往酒時盆里夾菜,「菜打多了,分你點?」

酒時往左閃,他追著夾,她繼續躲。

江原:「......」

筷子落回他的餐盤裡,他笑意淡了,比賽前對他熱情似火,怎麼比賽一結束就這麼冷淡。

最新小说: 和頂流前任上養娃綜藝後我紅了 都說公司沒了我會倒閉 《我重生后在豪门兴风作浪》 《长公主她嚣张跋扈》 《我在黑暗找阳光》 演技至上[娛樂圈] 純友誼 《三年河西》 前任的眼淚好燙手[娛樂圈] 前夫哥,你老婆更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