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緩和,酒時趕緊抓緊機會發瘋:「為了一個結果未知的任務,你要放棄一大片已知的、確切的、活生生的人,我看你tm才是瘋了!」
呸!
眼見著領隊準備發火,酒時的臉說變就變,開始裝乖巧,「咱們隊伍里不是有嚮導嗎?」
她指著周圍那圈掙扎的身影:「那些哨兵精神暴亂程度不重,為什麼不讓嚮導做疏導啊?」
領隊的火卡在嗓子眼,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他忍:「我們要去目標區域,只要把任務完成了,我們全部人就都可以撤出污染區了,那大家就都安全了,對不對?救治不是不行,但是耽誤效率啊,速戰速決,大家都輕鬆。」
又給酒時抓著機會,變臉「呸」了一嘴:
「你前進前進,前進前進到哪兒去啊?」酒時有理就硬氣:「等到目的地人全死光了,剩幾個人在那兒大眼瞪小眼,你的任務就能完成了?」
領隊:「......」她有病吧?罵人途中還變臉?
趁著領隊的火還沒冒出頭,酒時快馬加鞭,絲毫不敢懈怠,繼續懟臉罵:
「我看不是吧。」她拖著語調:「您恐怕只是想著完成任務,然後趕緊從污染區撤退,好去給指揮官大人交差,至於死了多少人,您在乎嗎?」
一個領隊,最重要的就是隊員的信任。
他立馬維權:「我,我當然在乎!」
「哦~是嘛?」酒時已經將嘲諷的語氣練的爐火純青,短短三個字足以讓領隊破防。
「你什麼表情!」
恰逢魏紫珊走過來,「無意」透露:「有四名哨兵已經沒有大礙了,但還有百餘名,我一個人實在是力不從心。」
「現在隊伍里的嚮導因為領隊的命令,都不願意救人,你一個人能力有限,大家都會體諒你的。」酒時拉踩本事也是一頂一的。
「領隊,您也看到了。」她嘆了口氣,「眼下這個場景要怎麼讓人相信,您在乎大家呢?」
她的傳聲器一直都開著,所有的話都是說給全體黑哨小隊聽的,這些被當成執行機器的人有權利知道自己正在被如何對待。
該說不說,郁聞安那副刻意的表現雖然綠茶了點,但是在眼下好用的很。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有嚮導回到這裡,主動加入救治。
領隊看到後氣瘋了,「你們tmd將我的命令當成耳邊風了?我讓你們前進,你們回來做什麼!總共也就你們四個嚮導,要是沒了,我怎麼向指揮官交代!」
「領隊。」魏紫珊主動站出來:「哨兵負責戰鬥,嚮導負責精神疏導,他們前進,我們殿後,不會耽誤行進的效率的,況且救治好的哨兵也能回歸隊伍,增強戰力。」
這一刻,她不是「被迫」,也不用將抗命的責任推卸給酒時。
「在污染區只有前進這一條路!停留越久,遭遇攻擊和磁暴的概率越大!你們這群預備役懂什麼!」
「嘿哈!」柏瑞安一屁股撞上發瘋的領隊,終結了沒完沒了的狂叫。
領隊下盤不穩,摔進了蹦床一樣的地里。
柔韌的土地猛地回彈,將他拋回原處。
彈起、落下、又彈起、又落下。
柏瑞安摸了摸鼻子:「知道危險還耽誤進度,真不懂事。」
他活力滿滿地和魏紫珊擊了掌,回頭給不設防的酒時也來了一個。
「嘶——」面露猙獰。
酒時甩著紅腫的手掌,啞聲通知他們:「差不多了,可以往前走了。」
第46章
暴亂的哨兵們並沒有得到全部的救治,有很多在等待疏導的過程中消亡,一聲又一聲,他們的痛苦駭人之極,悽厲、怪異的嚎叫籠罩在灰白蒼茫之中,像一股毀滅性的衝擊,迴蕩良久。
隨後,是令人麻木的沉寂。
然後前進。
朝著目標區域。
領隊沒有選擇追趕大部隊,而是留下來監視這支僅有四十餘名的殘兵隊伍。
他走在最後,抱著槍,就像驅趕羊宰子那樣,時刻催促著前進的效率。
若是有哪個崽子敢掉隊,他的槍屁股一定會挨在那人的屁股上,然後怒吼一聲:「混蛋!趕緊給我跟上!」
這讓他本就岌岌可危的地位更是搖搖欲墜,於是,只能通過暴怒來維繫自己的尊嚴。
副隊心裡還裝著領隊,他帶著餿主意前來上諫:「隊長,這預備役抗命不說,還煽動戰士們情緒,疑似搞分裂,您這都不收拾她?」
領隊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酒時,她走路還得要人攙著,一副不能自理的弱雞樣,看著心裡窩火。
「收拾什麼?」眼不見為淨地撇開頭,「戰略官那邊要我們一天之內攻下關鍵區域,為後面的部隊撕開一道突破口,但照眼下咱們隊伍的戰力情況,你覺得這任務我們完成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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