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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官看了眼剩下的哨兵,快速記住編號,然後趕往比賽房間。

趕到治療點位的時候,酒時已經被送進治療室。

看著治療室外亮著的綠燈,指揮官鬆了一口氣,這麼好的苗子可一定不能死掉啊,以後還要上戰場的。

「嚮導不是S+嗎?」他看見唯二兩個S+嚮導還在休息區,又看了眼作業中的治療室,「等級不匹配很容易出事的,你當了這麼久的治療官你不知道嗎?」

「呃......」治療官支支吾吾,「是S+。」

「還有誰?難不成是預備役?」

「是祭司大人。」

指揮官:「......」

他一定是聽錯了。

重聽。

第66章

酒時被拋擲在一片漆黑的世界,感官被無限放大。

淡淡的焚香混雜著清新的草本氣味鑽入鼻腔,熟悉而令人安心。

她循著氣味,急切地想要抓住這一抹飄渺的香氣,但抬起的胳膊傳來一陣劇痛,她吃痛不已,硬生生錯過。

「郁聞安......」

酒時的腦袋裡仿佛安了一台噪音裝置,所有的聲音都被尖銳的噪音吞沒。

她什麼也聽不見,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開口。

污染物已經流入血液,四肢百骸都是痛的,是尖銳物體的千百次入侵,是疼痛神經的噩夢。

「好疼......」

酒時恨不得將自己蜷縮成一團,把所有疼痛都擠出去。

但是她不能,無論她怎麼擠壓,那些疼痛總是從出口溜走,漫入更深的骨髓。

污染物也是痛的。

它的身體四分五裂,沒入滾燙的血液,每一次入侵都是身體的燃燒。

酒時感知到了。

她一邊感受著自己的疼痛,一邊感受著污染物的疼痛。

她是她。

也是污染物。

她和污染物融作一團。

無助、苦澀、迷茫、恐懼......

在那一刻,人類所擁有的全部情緒像漲潮的海水,一股腦兒地衝過了海岸線。

酒時的淚沒入發間。

可能,真的要死掉了吧。

郁聞安抱著縮成一團的的酒時,眼眶紅得厲害。

「酒時!」

無論他怎麼喊,怎麼搖晃她,她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的精神海洋籠罩著一層黑霧,郁聞安的精神力被隔絕在黑霧之外,無法突破。

他幾乎用盡了一切辦法,牽手、擁抱、觸碰,但酒時毫無反應。

她已經失去意識。

那種蠻橫地掠奪嚮導素的行為已經沒辦法進行了。

郁聞安看到了她的眼淚,心臟被火燙了一把,痛得厲害。

她胳膊的傷口那麼深,那麼痛,也不曾掉過一滴眼淚。

現在的她,是該有多痛,多絕望啊,才會哭。

他忍受不住鼻酸,掉了眼淚。

透明的淚滴落在她的臉頰上,滑入墨發之間,留下淚痕。

郁聞安輕柔地抹去,觸了觸她濕潤的睫毛,眼眶的淚開了閘,不要錢似地流淌而下。

他從不曾治癒過任何一個哨兵,直到她的出現,她缺嚮導素,而正好他有,他們天衣無縫的契合度讓他第一次覺得,自己是有價值的。

可如今,她不要他的嚮導素了,連帶著他一塊不要了。

「酒時,你睜開眼看看我行不行,你不是要嚮導素嗎?我就在這裡,我哪兒也不去,你要多少我給你多少,好不好?」

「你別睡了,或者你想要誰的嚮導素,我給你去找來,好不好?」

郁聞安把外面的嚮導一個接著一個地叫進來,但酒時很挑剔,她好像哪個都不要。

「祭司大人......」最後一個嚮導也失敗了,「她的生命體徵在減弱,精神海也許已經消失了。」

「出去。」

「大人......」他還想勸勸,郁聞安冷臉直接將他趕了出去。

酒時安靜地躺在治療台上,不掙扎,也不痛苦,如果不看檢測器上的數據,她好像只是陷入了一場酣眠。

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麼無力。

為什麼要在他得到希望之後再終結掉希望。

為什麼要這麼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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