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著苦力跑啦!跑外星去了!不要咱們啦!」
酒時一股腦全嚷了出來,管他能不能接受呢,反正不能讓她一個人鬱悶,至少也得拖一個人下水。
柏瑞安:「……」哈?
他接受的速度比酒時快多了:「那不是正好,空出來的指揮官位置你當唄。」
嚇得酒時屁股滑下了座位:「你膽兒比我還肥吶!」
「那不然呢?人跑路了,又不帶著咱們,咱還得給他空出個榮譽指揮官的位置,天天在精神上想念著他啊?」
酒時:……
這小嘴兒簡直淬了毒。
柏瑞安有理有據:「他跑了也不礙著我們填裂縫啊,這地他不要,咱們還得要啊,咱們又跑不了。」
話倒是在理兒,只是……
「那光頭也不知道把能量石藏哪兒去了,現在想填也填不了。」
「這……咱們找找?」
一道和柏瑞安截然不同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我知道。」
逆光中走來一位高雅聖潔之輩,他身著繁複奢華的白袍,頭髮卻隨意散亂,擾了整體的秩序。
光影散盡,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映入眼帘。
酒時心臟驟停:「郁聞安,你沒走?」
三個小時前。
郁聞安在指揮官的帶領下穿過了黝黑的走廊,推開盡頭的鐵合金大門,他便深處於一座高不見頂的回行大樓中央。
從下往上的每一層樓嵌著數不清的窗戶,每一扇窗戶代表著一個房間,指揮官驕傲地告訴他,這一棟樓共有八千餘間的房,每個房間有四十多個上下鋪,擠一擠,甚至能住下四十多萬人。
指揮官給郁聞安的房間當然不是豬圈一般的囚籠,那間小公寓在一樓,毗鄰指揮官的公寓門面,門牌上特意標註著「大祭司專屬」。
熟悉的磚牆讓他一眼分辨出地點,此刻他正在舊塔內部。
久居舊塔的他從來不知道裡面還有這樣的地方。
看來,白塔隱瞞的事兒不少。
「動工儀式呢?」他沒有忘記自己工作。
指揮官:「自然是有的,只不過咱們還沒到地方。」
「地點在哪兒?」
「這個嘛,我還不能告訴你。」
指揮官盯著時間,距離他精心挑選的吉時還有些時候,偏偏情報員發來了壞消息:
一艘飛艇正在向淨區移動。
吉時未到也不能再等下去了。
要是出了岔子走不掉,那可就功歸一潰了。
「啟程!」
乾脆利落的號令傳入中央控制台,郁聞安腳下的磚瓦開始晃動。
地震?
不,是建築在向上拔起。
這棟塵封多年的舊塔是一艘巨大的飛行器。
郁聞安不敢置信地望向指揮官:「你要離開地球?」
「是啊,祭司大人,地球已經沒救了,我們當然要離開。」
他的眼裡是瘋狂的、是充滿希冀的,希望之花在他的眼裡蓬勃生長。
「那污染區執行任務的人怎麼辦?」
「祭司大人,你怎麼還管他們?」指揮官相當不滿意他的仁慈:「飛船容量有限,他們自然是繼續留在地球了,萬一新星能源開採困難,他們還能為新星繼續提供能源。」
「那我得留下。」
「這可不行,您是白塔祭司,白塔在哪兒,您就要在哪兒。」
指揮官喊人過來,想要牽制住郁聞安。
郁聞安哪裡肯。
他阻止不了飛船的離開,至少要能夠決定自己的去留。
烈火中的金烏飛向樓宇高層,所及之處,光明四射。
大廈之間的溫度迅速升高,啟程的播報被高溫警報取代,混亂頃刻而至。
「該死的!」指揮官捂著眩暈的腦袋,指揮下手衝上去抓住郁聞安,「把所有出口堵住!別讓他回到陸地上!」
熾熱的空氣中,郁聞安的精神力靈活遊走,深入每一個哨兵的精神海。
「啊!」
精神海的刺痛牽絆住哨兵的腳步,他們抱頭倒地,痛得死去活來。
指揮官抱著腦袋,驚恐不已,「你……居然是攻擊型?」
「抱歉,讓您失望了。」
大祭司不僅沒有柔和的治癒能力,還是個罕見的攻擊型,他不配當這個祭司。
不過,這已經不要緊了。
郁聞安卸下頭銜,釋然一笑:「白塔不需要祭司,但有人需要我,所以我得回去。」
飛船啟動了防護措施,高溫被迅速控制,搖晃的飛船繼續上升,步入正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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