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沒有了初牽,失去了他引以為傲的純潔……」沈晚霽沒把話說完全,她想法很跳脫,語氣一轉又說:「不過對象是你,他算是老牛吃嫩草,不虧,美死他了。」
每一個字都恍若驚雷劈在池祈的身上。
初牽?!
他這是……欺負了良家婦男?
隱約間,耳旁傳來良心譴責的聲音:你滴,大大滴壞!
池祈更加慚愧了,眼神里流露出了深深的自責,恨不得當場給躺在床上的人深鞠一躬:天啊!我簡直罪該萬死!
沈晚霽繼續說:「小暮可純情了,小時候還和我說,要是誰看了他的身體,就要對他負責。」
負責狠狠砸在了池祈的肩膀上,他睜大眼睛,看了身體就要負責,那他剛剛對著謝暮的胸肌摸摸戳戳,豈不是罪加一等?
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上手去摸了,他其實不是這樣的人,難道是最近循環播放《勇氣》的原因?
池祈望向自己的右手,目光逐漸堅定,看來是留你不得了,他抬起左手,準備扇自己一下狠的。
一旁的沈晚霽會錯了意,驚呼道:「不需要鼓掌的,你這孩子,也太實誠了。」
實誠的池祈猛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了,您不要再給我加形容詞了。
沈晚霽興致勃勃,「既然你那麼捧場,我再告訴你一些關於小暮的事吧。」
池祈扯出苦澀的笑容,我更希望您能免開尊口。
沈晚霽開始回想過去,「小暮他比較在意自己的清白啦。」
嗯嗯,我已經知道了。
「應該是我以前給他念了太多童話故事,讓他產生了誤覺,以為自己是城堡的王子,又或許是聖潔無瑕的天使,還覺得他的吻有魔法,小時候連我不願意親。」
替人尷尬的毛病又犯了,池祈回頭望向謝暮,嘴角沒忍住,抽了抽。
完全看不出來啊,高冷哥那麼富有童趣,果然人不可貌相!
「現在倒好,他不但沒能吻醒沉睡的公主,反而自己躺板板了。」聲音低了下去,隨之而來的是悠悠的嘆息。
池祈呲著的大牙瞬間收了回去:我是怎麼敢笑的?
指腹處似乎仍舊殘留了些許的柔軟觸感,若有若無的泛著酥麻,揮之不去,他用力在褲子上蹭了蹭。
這麼多重罪加在一起,他貌似罪無可恕了,池祈覺得今晚半夜他怕是會醒一次,然後坐起來說說我真該死啊!
沈晚霽回頭,看他臉色不對勁,擔心的問:「呀,祁祁你怎麼眼冒金星了?」
池祈搖搖欲墜,「我……我有點暈。」
讓我一個人靜靜吧,求求了。
沈晚霽把手放在他的額頭上,對比了下兩人的體溫,「要回家休息嗎?可不能再增加病人了。」
池祈說沒事,「我坐會兒緩緩就行。」
見池祈沒露出痛苦的神色,沈晚霽猜測問題不大,安心的繼續刷視頻了。
在重複進行了n次呼吸、吐氣的步驟後,池祈像個剛修好的機器人嘗試著重新啟動。
滴,啟動中—
加載中—
不就是摸了謝先生的肌肉嗎?他是植物人,只要你不說,這事只有天知地知,放寬心。
加載進度30%。
大家都是男生,身體構造是一樣的,沒關係的。
加載進度60%。
池祈不斷安撫自己,努力找出像樣的理由,修補他那顆七零八碎的心。
突然間,沈晚霽喊他:「祁祁。」
池祈抬眼:「嗯?」
「要不你試著親一下小暮,說不定他就睜開眼睛了。」
池祈大驚失色:「?」
警告!因遭受不明物體攻擊,自我修復失敗,正在崩潰中 。
「我開玩笑的啦~」
「哈哈……哈哈……挺好笑的……」
接下來的時間裡,池祈如坐針氈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整個人猶如行屍走肉,抑制著想要逃離這間病房的衝動。
沈晚霽擔心的看他,「祁祁,你怎麼看起來更嚴重了。」她想了想,委婉的形容,「像是被吃掉了腦子。」
「……」
只是被您的話嚇破了膽而已,沒有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