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棋冰蹲在某間艙房門後,見鬼怪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帶著隊伍悄然躥出,說道:「咱們得快點了。」
侯志護衛著莎麗和阿樂,遲一婉負責拽住撕自己皮玩的闡鳶,小棉手持黑白念珠,定住一個忽然竄出來的活屍乘客,竟然正是身上刀痕累累的紅絲巾女乘客。
她睜著渾濁的雙眼,衣裙上布滿一道一道的鹽漬,鞋邊隱隱有藤壺吸附的痕跡。
林棋冰閃身繞了過去,沐朗跟在她後面,說道:「先不說寶藏到底在影音室哪裡,把它獻祭給明月女神的指定地點是什麼啊?兩頭都是未知數。簡直是讓咱們把一個找不到的東西,去放在一個不知道在哪的地方嘛。」
「的確。還是得從核心線索開始捋。」林棋冰點點頭,她思索的目光滑過窗外,雷電仍在轟鳴,「今晚和南若他們那晚一樣,是個看不見月亮的雷雨之夜呢。」
明明看不見月亮,可每個人都在讚頌血月的現身。
她又向前走了一段,終於下定決心,叫停了圍著影音室無意義地兜圈子,說道:「我們到甲板外面看看吧。」
舷窗的角度畢竟有限,直接頭頂夜空的話,是不是找到月亮的可能性更大呢?林棋冰有一種預感,只要找到血月,就能破解所謂的「獻祭之地」。
畢竟山神廟在山裡,龍王廟在水邊嘛。
林棋冰一行人說走就走,順著樓梯前往一層,推開走廊大門後,就是外甲板了。船體仍在搖晃,幾人互相拉扯著走出去,剛一露頭,手中的線香就被海風吹得爆紅髮亮,燃燒速度陡然快了起來。
「奇怪,怎麼光打雷不下雨啊。這空氣悶呼呼的,真是又潮又難受。」侯志念叨道。
沐朗手掌兜著香頭,聲音被吹散在風裡:「冰淇淋,照這個速度燒下去,咱們的保質期就剩二十分鐘啦!」
香霧被吹到了隊伍的另外半邊,林棋冰抬起胳膊,感覺腋下皮膚有點牽拉感,似乎變得僵硬,正在被她的動作撕裂,不過這抵不過濕而厚重的空氣,林棋冰就算觸覺失靈大半,也能感覺到無形的阻力,就像在稀膠水中划動四肢的昆蟲。
她仰頭而望,夜幕中是看不到邊的濃黑,烏雲有生命般群群涌動,中間偶爾有雷光閃爍,曳下零散的尾巴,就像銀色煙花棒一樣,光亮轉瞬消弭在暗沉中。
沒有月亮。
莫非……她想錯了?
林棋冰望向腳下起伏的波浪,嘆了口氣,在欄杆旁轉身,正待叫隊友們回去,好歹能省一點線香。
正當這個時候,甲板另一端忽然傳來了腳步聲,林棋冰抬頭髮覺的瞬間,正在那裡尋找線索的同伴被猛拉了一下,她看清時已經在對方的禁錮中了。
小棉被沾滿蛇鱗的手術刀抵著脖子,一動不敢動,從眼皮底下投來求救的目光。那隻握刀的白淨的手屬於柳葉,他看向林棋冰,沉著臉乾笑一聲,說道:「都別動。否則我就要她的命。」
底火在一邊抱臂而立,漁夫帽下的視線冷淡依舊,沖眾人一點頭:「又見面了。」
「你想要什麼?」林棋冰的口氣沒什麼情緒,既談不上關心,也不算緊張,甚至有點不耐煩。
「你閉嘴!再出一聲就割了她的脖子!」柳葉將那支腐蝕過樓板的手術刀抵緊了些,換來小棉一陣顫抖,他對著她耳邊冷笑道:「姓林的不准說話,你來說,之前你們是不是問船長寶藏的事了?他說寶藏在哪?」
「我……」小棉緊咬牙關,憑空生出幾分倔強來,死撐著不開口。
遲一婉和侯志忍不住向前一步,被底火輕描淡寫地擋住,她手指一搓,幾根閃著寒芒的鋼針伸出,對準了想要繞後偷襲的沐朗,眾人只能停在原地。
「你以為你和他們是同伴嗎?哈哈,之前他們快被我玩死了,你可是見死不救來著。」柳葉的挑撥很精準,小棉的臉色灰暗幾分,情緒低落起來。
「說吧,你和他們沒情分,罪人主播有今天沒明日的,多活一天不好嗎?只要你告訴我,我就放了你。」柳葉繼續誘惑。
小棉猶自掙扎著,她痛苦地看向林棋冰,林棋冰如柳葉命令的那樣,不曾開口說一個字,只是平靜注視著她,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甲板上很黑,柳葉並沒有多注意沉默的林棋冰,正當他想繼續開口脅迫時,小棉忽然說話了:
「船長說……」
「等等。」柳葉陰□□。
他看了眼底火,底火自覺走到最近的遲一婉身邊,保持了一個互相攻擊不到的距離,她冷冷看著她:「你也說,小聲告訴我。」&="&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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