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西部牛仔湯姆貓啊。」沐朗肩膀挨了一下,被林棋冰扔進了試衣間。
林棋冰用跟店員小姐借來的口紅和假睫毛給自己上了個色,也不管是否美觀,只追求改頭換面。幾筆下去,她的形象就像在劣質酒里泡出來的女郎,已經距離那個外賣員女生很遠了。
別說路曼,就是遲一婉乍一眼看過來,也未必能認出她的真身。
「跑什麼,領口解開,項鍊怎麼不戴上?」她截住了偷偷往外溜的沐朗。
沐朗被她按頭換了一身金屬流蘇外套,裡面是深V內搭,還配了一條銀色狼牙項鍊,下唇扣了一枚假唇環。
他握住林棋冰試圖給他打腮紅的手,幽怨地捏著墨鏡腿,不敢大聲道:「我怕他們拉我上台跳艷舞啊……」
「這就對了。」林棋冰走過去,親手解開了沐朗的扣子,又親切地抓了抓他的頭髮,一股髮蠟香精味兒飄散而出。
沐朗胳膊上的流蘇隨著動作搖擺,輕輕咬牙,「我感覺你像老電影裡的外國農場主。」
「那你像什麼啊?」林棋冰挑眉。
「像農場主養的大火雞!」
兩人付過錢,告別了捂嘴偷笑的店員小姐,在雨點中跑了一段後,進入了那間酒吧。
走近牌匾時,林棋冰的眼皮跳了一下,不出所料,這果然是互助者聯盟旗下的酒吧。
林棋冰和沐朗這身打扮一看就是奇奇怪怪的老鳥,他們進門就被服務生接引入內,「去卡座。」林棋冰說道。
服務生的態度殷勤了很多,將他們帶向一片寬敞的角落,而卡座區的另一端,正坐著一道水紅色的窈窕背影。
沒有多看,林棋冰將目光投向菜單,這上面的花樣可比垃圾酒吧繁複多了,隨手點了兩杯低度數的飲品後,她隨便向後一靠,很愜意的樣子,聽見沐朗低聲說:
「路……那位怎麼直接坐公共場合了?怎麼也該開個包廂啊……」
林棋冰視線隨意掃過去,只見路曼端著一隻三角杯,有一口沒一口地呷著,她坐姿很慵懶,似乎在看DJ和舞台上的熱鬧,一名穿著前衛的帥哥正在勁歌熱舞,身上水光錚亮,全場客人氣氛歡騰。
「人家本來就在包房獨處一天了,高壓工作,這肯定得熱鬧熱鬧,還能在夜店包廂里一個人喝悶酒?憋都憋死了。」她回答道。
沐朗叉起果盤裡的蘋果,借著刻花果片嘴唇蠕動道:「包廂也能叫人來啊,他們家大業大的,找幾個靠得住的作陪還不簡單嗎?總比大堂里私密呀。」
「誰靠得住?真靠得住還用她去干髒活嗎?有時候開放空間比密閉空間更安全,密閉空間幾個人容易聊天,喝了酒就更不保險。不如這樣,她獨個坐這看熱鬧,幾個人站這看著她。」
林棋冰朝角落處一指,果然,高大的綠植旁邊,幾名佩戴互助者徽章的高大主播並排而站,他們隱沒在陰影中,守在路曼附近,但保持了一點距離。
從兩人坐進來開始,就沒有人上前和路曼搭訕,路曼也一直待在原地,不和任何人搭話,包括她的守衛們。
她只遙遙看著舞池裡的空氣曖昧盤旋,只是不同種類的名酒開了一瓶又一瓶,一樣只嘗一口,桌上像壘了個保齡球檯。
「這是不是叫做……高處不勝寒……」沐朗耳語道。
互助者聯盟對路曼的看守和保護如此嚴密,林棋冰更加確定了,房卡一定在路曼身上。
兩人胳膊搭著胳膊,一副親昵廝磨的樣子,說的話卻全是如何偷人東西,林棋冰眼眸一垂,對沐朗勾勾手指,對方湊過來,聽見她噴出淡淡酒氣,「讓你錄的東西,拿出來看看?」
他們出發之前,林棋冰特意讓沐朗使用了攝像機道具,沒拍別的,只拍了秦宮B-1456房門的電子鎖,待到需要的時候,就能將那物件投影到任意地方,足能以假亂真,冒充樓上伯勞鳥包房的門鎖。
其實她心裡也不是百分百有底,可之前她聽見過皮百里開門的聲音,那電子鎖的音效和他們屋裡的一模一樣,所以可以大膽猜測,就算門扇外觀不同,但電子鎖的樣式肯定極為接近。
「得想個法子,讓她離開座位,而且是迷迷糊糊地離開座位。」沐朗點頭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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