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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級互助者們佩戴著加速器,從樓頂和路燈上跳躍而來,低級互助者則用雙腿奔跑。

沒過半分鐘,最前排的互助者就來到了林棋冰等人眼前,打頭陣的是個老熟人,皮百里。

皮百里穿了一條斑斕但黯淡的花呢西褲,黑襯衫半解,帶著些殘餘的酒氣,他抬頭看向林棋冰冷漠的面容,神情倦而冷,添了幾道不顯眼的細紋,像是被燒過一次的慘白餘燼。

林棋冰注意到,對方隨便用髮蠟抹了一把的髮絲里,已經有不少長出了白色髮根,顯得老了好幾歲。

這才一天多時間,他竟長出白頭髮了。

昨日派對駐地附近已經清空,只有曾見過皮百里的新成員投去一道道目光,看向這個凶名赫赫,現在卻好像染了一層霜的黑方主播。

「 t好久不見。」林棋冰的禮貌帶著一種譏諷。

皮百里抬起眼皮,眼中縈繞著淡淡的死氣,連陽光也照不進去瞳孔深處,他忽地神經質地一笑,手中長斧疾揮破風,斧刃直指林棋冰:

「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他眼皮上的傷疤顯得淡了很多,嘴唇薄得厲害,扯出慘澹的形狀——

「想見她嗎?我送你去啊。」

第196章

林棋冰被斧刃直指著,心中略起了一絲波瀾,皮百里的眼睛裡已經什麼都沒有了,就連熾烈的恨意都不見,也只剩下篝火燃盡般的疲倦的冷灰。

原來他這樣的人,在失去了什麼之後,也是會感到難過的,就像千千萬萬個被他害成這樣的倖存者一樣。

她諷刺地想到,不管是好人還是壞人,在懺悔之城中都無一例外地失去各種東西, 懺悔之城不會因為一個人邪惡或善良, 就賞下豁免權來。

「……」多說已經沒有必要,林棋冰凝視著皮百里,緩緩抬起黑色殘刃,刀尖對斧刃,像是一種開戰信號。

赭褐色的互助者們前赴後繼, 紛紛撲向昨日派對的行陣,一時間,武器道具的音效和光華占據了這一片天空。

黑色殘刃和消防斧相抵, 殘刃的質地並不如斧頭牢固, 更別提皮百里身負一項「堅韌」專精, 但林棋冰的身法十分靈活,饒是皮百里這樣的狠辣老手,悍然出招也被林棋冰一一冷靜躲過。

又閃過一道斧風,林棋冰直身側立,鬢邊一縷黑髮輕飄落地,她反手旋刀,刀尾正好格開斧柄,兩廂撞擊發出一聲震顫的「噹啷」。

林棋冰冷然抿唇,「為什麼不向我發起角斗?」

皮百里手中的長斧大開大合,他從殘影后抬起臉,眼神幾乎釘進林棋冰的腦門心,血腥一笑,慘然道:「一小時就解脫……對你這種人來說……太便宜了……」

話未畢,兩道影子又撞擊到一起,交錯過後,林棋冰明黃色衝鋒衣綻開了兩道破口,成了襤褸的破衣,皮百里的袖扣也應聲落地,血珠順著他的手腕淌到斧柄上。

「我看你是自己怕死。」林棋冰慢悠悠道。

不同於皮百里和林棋冰這一組刀刀致命的近身搏鬥,其他互助者和昨日派對的戰鬥沒有這樣破釜沉舟,多是遠程或複雜道具的交鋒,但一樣具有發泄性。

各處已經展開了膠著,但不是每處戰局都鑲嵌了限制移動的光圈,互助者並沒有大面積向昨日派對發起角斗,由於規則限制,他們也沒有全然的把握,能在一小時內幹掉披掛高級道具的昨日派對。

——那可是從互助者寶庫里「偷」去的道具!

避過皮百里的又一次揮砍,林棋冰揉了揉手臂,痛意悶脹,衣料下的皮膚絕對淤青了,這傢伙簡直是鐵打的近身戰士。

她目光移向沐朗,對方正在調戲式地應對兩個C+的小互助者,蛇鱗絞索卷得他們東倒西歪,此時回望過來,微微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發現目標的蹤跡。

路曼一直沒露面。她在等待什麼?

林棋冰雙手握住長斧斧柄,斧刃離她的頸動脈只有十公分,她被皮百里一路推著向後,最終被重重抵在街角的牆上,幾縷碎發因發力而顫抖,她咬牙哼了一聲,「和劇本里比起來,你沒什麼長進嘛。」

「……」皮百里並沒有和她搭話的心情,他鐵戰車般前蹬,誓要將斧刃咬入林棋冰的脖子。

林棋冰卻不依不饒,興致很好的樣子,「怎麼,你女朋友自己吃小藥丸,但是不給你吃?」

皮百里的臉上終於有了點活人氣息,看向林棋冰的眼睛死盯著,像是要噴出冰冷的火焰,他忽地將斧柄朝斜下方滑去,縱著斧刃側角去抹林棋冰的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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