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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也不能被懸在頭上的刀嚇死,葉妜深很快陶醉在了天上掉下來的親人溫情中,他很享受身邊有血緣親人的感覺,雖然他偶爾會因為家人的關心而感到無措和害羞。

因為自己改了枕頭,他又要了一大塊錦布去找郡主,請她在自己剪好的長方形錦布上繡一朵漂亮的牡丹,並且很快學會了一點繡花的針腳技法,嘗試著繡了簡單的五瓣花。

除了繡花做枕頭之外,他還會在陪郡主和葉侯用完早膳後,跑去叫二哥起床,然後動手把葉凌深的豬窩整理的井井有條。

還會在下午未時末到門房等大哥葉元深下值回家,偶爾也會到街口去等,順便望一望街景和遠處,放鬆自己繡花疲憊的眼睛。

郡主和葉侯看在眼裡,簡直就是幼子性情大變,葉元深下值回家的路上也多了些笑意,甚至會在半路繞去買一些小食。

只有葉凌深不堪其苦,希望郎中快點把他三弟的屁-股治好,滾去學堂里念書,別再折磨他的好眠。

生活節奏一下子慢下來,葉妜深覺得既充實又閒適,心情好了以後甚至習慣了生活上的一些不便利。

葉妜深站在藉口柳樹下,挽起袖子幫賣豆腐的魁梧壯漢切豆腐,原本不關他的事,但壯漢切豆腐的手法實在不像話,惹怒了葉妜深的強迫症,便挽起衣袖上了手。

壯漢無所事事的站在旁邊看他切,神色冷峻的接受了他的好意,葉妜深切著切著心裡犯嘀咕,哪裡有做豆腐的長這麼壯,莫不是個殺手。

葉妜深轉身往家跑,壯漢不裝了跟在後面追,一時間街上腳步聲飛快,又有馬車飛馳而來,驚起一片混亂。

「小妜,小妜!」葉元深跳下馬車將他攔腰撈到懷裡,拍拍他慘白的臉,「你跑什麼?」

葉妜深回頭去看,壯漢就站在他旁邊氣息平穩,體力不是一般的好。

「他追我…」葉妜深慌的舌頭打結:「他很壯,而且…」

葉元深問:「怎麼回事?」

賣豆腐的壯漢朝他攤開手掌心說:「刀還我。」

葉妜深因為劇烈跑動過有些喘,他低頭看看自己的手,氣勢弱弱的把沾著豆腐渣的刀遞過去。

葉元深的小廝很妥帖的一邊與壯漢搭話,一邊將人送回了街口小攤,回來的時候,用秸稈帘子盛著幾大塊豆腐。

笑著揶揄道:「大爺您瞧,這豆腐切的真整齊。」

葉妜深臉又開始發熱,給盯著他的大哥解釋:「沒錯是我切的。他豆腐切的亂七八糟,況且做豆腐怎麼會長那麼魁梧,他好像是來殺我的。」

葉元深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小妜,你身上揣著玉璽?」

「什麼?」葉妜深有點疑惑。

「否則為何總有人想殺你。」葉元深揉揉他肩膀:「你晚膳就吃豆腐冷靜冷靜吧。」

葉妜深有點彆扭,微微仰起臉看著葉妜深,問:「等我被殺掉了,你才相信我在被追殺嗎?」

「小妜。」葉元深停下腳步,眼裡漾著溫柔的笑意微微低頭注視他:「王二暖和時賣豆腐,冬季上山打獵,所以比尋常人強壯些。」

「噢…」葉妜深鬆了口氣,接過葉元深手裡官帽往裡走。

宮裡的傳旨內官緊隨其後,從服制看不是一般的內官,既不趾高氣揚也不過分謙恭,用公事公辦的態度給葉元深傳信。

葉妜深見兄長面色嚴肅,便安靜的跟在他後邊,到了前廳全家出來接旨。

大喜事,升葉元深為三品翰林學士。

葉妜深發現兄長明顯怔了一下,但還是行禮叩首,給了喝茶賞錢,讓人送走了內官。

葉妜深見葉凌深不在,快步去他房裡通風報信,把他從床上搖醒:「大哥升官了,快出來。」

葉凌深滿不在乎的推開他,窩在枕頭裡眷戀醉生夢死,打了個哈欠敷衍道:「恭喜。」

「升了翰林學士。」葉妜深補充:「宮裡的人剛走,全家都在呢。」

「你說升了什麼?」葉凌深騰的坐起來。

兩人回到前廳,升官發財,不明白葉家為何都不太高興,葉妜深靠近葉元深,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還是郡主先開口:「二十多年前登基處置了一干,太后娘娘說朝廷要職空閒,要自家人出力,你二次中舉任中書舍人。前幾年處死逆王牽連眾多,也是無人堪用的由頭,元兒登科,年紀輕輕也任高職,去年初升中書舍人,年末兼直學士院,這才過了幾月,又遷翰林學士。」

葉侯嘆息:「誰不說,哪有這種升法。」

葉妜深聽明白了,原來是兄長升的太快,家裡怕事出反常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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