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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宮循霧的碧綠色的翡翠牌拿在手裡掂了掂,然後問葉妜深:「我從南詔護送回京, 只敲下來那麼一小塊就引得他親自上門。但現在成色水頭最好的部分卻被他白給你,你怎麼想?」

葉妜深忍不住反駁:「你管那叫一小塊?」

葉凌深頓時一拍床頭台,橫眉看著葉妜深:「我現在說的是你們私相授受, 你該有閒心糾結我偷了多少翡翠。」

葉妜深不是不知道葉凌深是多不講理的人物,一張嘴把詭辯玩的登峰造極,純靠巧言令色和胡攪蠻纏。

被葉妜深打斷後葉凌深的咄咄逼人差點沒有力氣續上,他又喝斥道:「身為兄長在教你,你卻不知悔改。」

葉妜深聽明白了,現在不是在清算對錯,而是葉凌深要擺一擺兄長的譜,明白這一點葉妜深鬆了口氣,很乾脆的服軟:「我錯了,兄長要打要罵我都認。」

見他認錯良好葉凌深反而架子更大:「錯哪裡了?」語氣雖然還很嚴厲,但眼神已經柔和下來。

他按照流程問的這一句卻把葉妜難住了,葉妜深沉默下來心中認真檢討,許久之後他眼睛就放空了,是啊,他哪兒錯了。

怎麼想也是沒有錯。葉妜深抿起唇,或許他有不夠成熟不夠冷靜不夠理智的地方,但要求一個界的人快速融入另外一個世界,並且熟知這個世界的人情法則,未免有點太苛刻了。

況且他今年才十八歲,他只是一個掙扎溫飽的少年,人際關係最大的苦惱是寄人籬下被打壓和霸凌。

但是現在皇室成員在追殺他,他在明,對方在暗。怎麼想怎麼扯淡,他沒有死已經是福大命大了,怎麼好意思追究他的對錯。

「二哥。」葉妜深跟他商量:「要不你換一個方向問吧,你換一個問法我保證哄你。」

「誰要你哄我了?」葉凌深蹙起眉,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思,他怎麼肯承認自己只是想體驗一下葉元深平時訓導弟弟的樂趣。

於是他上手搓-揉葉妜深的臉頰肉,直到葉妜深忽然開始乾嘔。

中毒的併發症接二連三的顯現,乾嘔反胃還是輕的,時不時的心悸才最折磨人。

葉妜深不想讓郡主心疼,拜託葉凌深把郡主勸回家去,才忍不住開始痛-吟,不出片刻便渾身是汗。

鞠粟說現在正是最耗力氣的時候,讓人燉了蜜糖銀耳粥補充體力,葉妜深已經痛的近乎失態,把被褥抓出了好些褶皺。

宮循霧將人抱在懷裡,哄著喝下半碗粥,一不留神葉妜深已經把自己的手臂抓出了好多條血痕。

宮循霧只好按住他的兩隻手,葉凌深一邊找寬布條一邊大罵宮循霧晦氣,宮循霧這輩子挨過的罵都被葉家兄弟給占了,但現在也沒心思計較。

折騰完已經快近午時,葉凌深見葉妜深平穩下來便砰的一聲撞開門,往外間堂屋的榻上一窩睡著了。

宮循霧一夜沒睡,滿眼都是血絲,他把葉妜深手臂上的寬布帶鬆開,葉妜深這會兒有點不記得,摸自己手臂摸到幾條血痂,抬起手臂看了看,疑惑的問:「你的貓進屋了?」

宮循霧無話可說,葉妜深有點生氣:「你們這麼多人都看不住一隻貓,你看給我抓的。」

白皙纖細的手臂遞到宮循霧的眼前,皮膚上不只有血痂還有被寬布條勒出的紅痕印子,宮循霧有種想要咬一口的衝動,但是他沒有這樣做。

「你講講道理。」宮循霧攥住他的手臂用拇指摩挲:「這都是你自己抓的。」

「我忘了嘛。」葉妜深側躺在枕頭上,臉頰在軟枕上擠出一小坨肉,其實葉妜深身材跟常見的公子哥比較顯得過於纖瘦,但勝在年紀小,臉上還一點軟肉。

這個角度宮循霧不常看見,同床共枕的時候葉妜深大多數時候都要背對他,而宮循霧只能從背後環抱,有時候會用手捏捏他的臉,但是眼睛不常有這種福氣。

宮循霧感覺今天的葉妜深溫和的有點出奇了,甚至想要把葉妜深的反應歸類與「熱情似火」的範疇,但冷靜下來發現葉妜深也只是說了簡單的四個字:我忘了嘛。

「你知不知道我在你面前有多卑微。」宮循霧伸手在他鼻尖颳了一下。

葉妜深眼神一下子看向他,同時宮循霧察覺自己應該說錯話了。

「你先給我跪下行個大禮。」葉妜深的聲音還有些啞:「以後我傳信要見你,你就主動去葉府找我,然後把你自己洗乾淨,無論我說什麼你都不能生氣,我就信你卑微。」

宮循霧一怔,並非這種享受多年的權利饋贈在二十七年後的今天才被他發覺,而是第一次有了「受之有愧」的感受。

他把葉妜深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水用手抹掉,葉妜深把這些動作理解成迴避,忍不住嘲諷道:「以後不要說這種話氣我,看在我沒少給你磕頭的份兒上。」

宮循霧起身,葉妜深以為他被氣走了,但宮循霧走了兩步就停下來,轉過身面對著葉妜深,一條腿屈膝跪下,另一條腿也沒有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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