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關人等都自覺撤了,宋湘靈卻還在納悶,為什麼不讓她教?是覺得施長策與案子相關,不願她與他走得太近避免惹禍上身,還是為了別的什麼?
半晌,她忽然看向容翊淮,似是明白過來了:「等等,容翊淮,你不會在吃
醋?」
容翊淮沉著臉,沒說話。
「真的啊!」宋湘靈更驚奇了,「施長策他今年幾歲?有十歲麼?」
他這才從齒間擠出幾個字:「十一。」
宋湘靈:「......你還真是不害臊。」
心思被她拆穿,容翊淮反而沒那麼多顧忌了:「不管你怎麼想。反正若你想教人,只能教我。」
說著,便拉起宋湘靈的手,往牆根的方向走。
她十分疑惑:「幹嗎?」
「該說你什麼好,箭術上佳,視力怎堪憂。」容翊淮無奈,「阿靈,你剛剛射中的不是野鴿,是信鴿。它腿上綁著只信囊。」
「真的?」宋湘靈緊張起來,「怎麼還有意外收穫?壞了,它主人肯定很著急,我射中了人家的信鴿,得賠償一隻同等聰明的吧。」
「先看看再說。」他牽著宋湘靈的手,語氣倒是不慌不忙。
話音落畢,便走到了那堆草叢旁,果然一隻灰羽紅眼的鴿子正躺在裡面。
宋湘靈攥了攥袖口,完了,死不瞑目。
她知道,信鴿都是主人花了很多精力培養出來的,就這麼被她射殺了,人家一定要恨死自己了。
也怪她,這鴿子長得太像野生的了,方才日頭一晃,她沒留意,便直接放了箭。
容翊淮將那鴿子腿上綁著的小信筒給抽出來,展開。
紙上只磨筆書寫「朱顏改」三個字,字體方正簡明,沒有署名。
宋湘靈看後,一愣:「寫了半句詩詞?」
「暗語。」容翊淮淡淡的。
「這鴿子是從方赫舊宅飛出,一路飛到了兗國公府,現在是返程,看來,這便是兗國公下一步的命令了。」容翊淮將那紙卷放入袖中,「我本想派人攔截,可這鴿子倒訓練有素,單憑人力很難吸引截獲,沒想到,你竟恰巧射中了它。」
「那我豈不是還做了件好事?」宋湘靈興奮起來。
她剛剛還擔心這鴿子主人會來找自己麻煩,如今知道這主人大概率和當年舊案有關,就覺得射殺了他們用來傳信的鴿子,倒也爽快。
殊不知當年,是否也用了這飛鴿傳信,做了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嗯。很厲害。」容翊淮道。
他一開始發現本應人去樓空的方赫舊宅竟然飛出一隻信鴿,便覺得疑惑,便一路讓沿線的屬下追蹤那信鴿的目的地,果然見那信鴿撲棱翅膀,飛進了兗國公府。
他先前的猜測更是得到了佐證。
不一會兒,那鴿子便重新飛了出來,容翊淮不欲這鴿子重新飛回方赫舊宅,便派人攔截,可惜未能成功。待那鴿子被不知何處射出的一支箭矢擊中,容翊淮的心亦懸了起來。
好在,射中這鴿子的竟然是阿靈,也正好落入了容府別院。如此巧合的一件事,令他驚愕之餘,也忍不住慶幸。
讓他覺得,這回連上天也在幫他們。
「那該如何破獲這暗語呢?」宋湘靈問。
容翊淮這兩日在研究施長策偷回的帳本,裡頭亦有類似的詩詞,恐怕都是傳遞信息的暗語。他剛剛看了那三個字,心裡便有一個隱隱的答案,
朱顏改。朱,通「誅」,顏,便是「容」的意思。
誅容。
雖不知後面的「改」字具體代表什麼,但無論兗國公他們的計劃是否改動,起碼他們之前或現在,動過要殺了他的心思。
果然是被逼急了。先殺了與之相關的人,再放火燒了一整座錢莊,現在更是打算將他也一起滅掉。
「恐怕需要他們的暗語底本。」他沒告訴她自己的猜測,只寬慰道,「不過,這封密信既已被我們截下,消息未能傳遞,他們必定會有其他的聯繫。」
「聯繫多了,露出的線索自然也會更多。」他同宋湘靈一起站起來,「現在,我送你回去休息。」
「接下來一直到你月信結束,不許再偷偷跑出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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