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就別跟著摻和了,不然還要引火上身,再招來不理智的網友的謾罵,到時候我自顧不暇,還要為你分心思……乾脆你直接拍拍屁股回家吧,反正老爺子交代的任務你也已經完成了,索性回去當你的自在少爺。」
對於和蕭恪假結婚這件事,余笙只希望跟自己親近的人牽扯越少越好。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怎麼想的——小於,我這個人從小就胸無大志,只做好保護你這一件事,足夠了。」
於歌的話擲地有聲,一瞬間似是完全的清明,余笙突然覺察出一絲微妙的情緒,卻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思慮間,背後冷不丁傳來一句有些醋意的質問。
「誰的電話啊?還沒打完嗎?」
蕭恪不知道什麼時候悄無聲息地湊到了她身後,而他冷靜而低沉的嗓音毫不意外地通過話筒傳入了於歌的耳朵,化成他一聲無奈的輕笑。
「你這傢伙真是無孔不入。」
「嗯?」
余笙沒聽清於歌自言自語了些什麼,但蕭恪卻自作主張地把電話從余笙手機抽走,放在了自己的耳邊,對那邊不客氣道:「夜深了,別打擾我和我老婆的雅致。」
「……」
余笙被蕭恪一句話整得面紅耳赤,這傢伙剛才不還要死不活地跟自己保持距離嗎?現在在外人面前又開始裝什麼宣示主權的正牌老公形象啊!
蕭恪把余笙的手機還回去時,通話已經結束了。
大概是對方才那句露骨的話後知後覺,蕭恪也顯得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下意識想躲,但余笙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學長真是好雅致啊,光明正大頭偷聽別人講電話。」
誰知剛才還不好意思的蕭恪,突然厚著臉皮對余笙步步緊逼,直到將人困在廚房的操作台之間,垂下頭來定定地望著她,巨大的陰影包裹著余笙,她雙手支撐在身後的操作台邊沿,有一瞬間的窒息。
「我說過吧,在家也要養成習慣。」
他指的是稱呼,余笙知道蕭恪現在其實是在顧左右而言他。
對峙之間,余笙驟然起身朝蕭恪的方向挑釁般傾去,仰起脖子回望著蕭恪落下來的視線,下一秒,右手食指一下一下點在了蕭恪的胸口,一字一句詢問道:「蕭恪,你就這麼相信我嗎?」
相信她不會暴露自己的秘密,相信她不會芳心暗許他人。
被反制的蕭恪閃過剎那間的慌亂,但卻下意識抬手捉住了余笙那隻不安分的手,視線再度回到余笙的眼眸,回應道:「你是我老婆,我不相信你,難道還要去相信不著邊際的流言嗎?」
蕭恪這話說得認真,讓余笙一瞬間入了戲,但她很快又反應過來,理智占了感情的上風,將蕭恪的反常全部歸於對合約以外不確定性的戒備。
這樣一想,似乎這段時
間以來所有莫名其妙起伏的情緒都有了合理的解釋,余笙心裡不由一陣輕鬆,一併將那些雜念並出掉,對上蕭恪深情的視線時,便也不再心虛了。
「既然這場鬧劇暫時告一段落,我們也該好好考慮下《重時》的錄製了——上次因為選錯掀起了那麼大一陣風波,這次我們可不能再失手了。」余笙不動聲色地把手從蕭恪的禁錮中抽了出來,「大影帝,咱們這次還是老老實實對個答案吧,你覺得就憑我那點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大眾緣和你那終於熬出頭的影響力,能經得起咱們一起又一次的負面打擊?」
「好啊。」
本來余笙已經做好了跟蕭恪耗費嘴皮子的打算,誰知道蕭恪竟然直接一口答應,倒是打了個余笙猝不及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才好,眨巴了眨巴眼睛,不可思議地盯著忍不住笑意的蕭恪一時無語。
正猶豫著該怎樣開口時,蕭恪突然又將整個身子沉了下來,雙手支撐在料理台的邊沿,再度將余笙圈在自己的臂彎里,緩緩湊近那張吃驚的小臉,幾乎碰到了對方的鼻尖,呼吸時的熱氣撲面而來,帶著蠢蠢欲動的試探和迫不及待的貼近,顫抖成一字一句的情動。
「按照目前的發展,接下來該是初吻了吧——老婆,要不要提前練習一下,嗯?」
雖說如此,但蕭恪的舉止卻並未有絲毫的逾矩,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一道安全防線,不過是一道迫切的眼神貪婪地渴求著余笙那一絲眷戀的目光,又小心翼翼地迴避著、躲閃著,他在余笙面前,本就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想索取更多,卻又不敢玷污分毫。
而余笙卻因為蕭恪那一句似是而非的戲言倏爾亂了分寸,每一個音節都像是闖入她心房的小鹿,踩著懵懂而迷茫的步點,在她的柔軟處留下一朵朵盛開的梅花。
慌不擇路間,余笙本能地岔開了話題,又提起了這個時候最不該出現在他們對話之中的人:「我跟於歌只是一起玩大的好朋友,那組婚紗照是為了幫我們共同好友的一個忙,算是一組純粹作品的創作。」
不知道怎的,余笙總覺得蕭恪他自己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是一回事,而自己對這件事的態度和對蕭恪的交代又是另一件事。&="&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20_b/bjZ4S.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