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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花了九年時間,但我終於知道了。」

余笙藉由水波的浮力,又向蕭恪的位置湊近了些,那雙亮晶晶的眼眸一眨不眨地將對方的情緒望進心底,一字一句,是質問、是惋惜,更是失而復得的僥倖和驚魂未定。

「你喜歡我,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告訴我?如果光說還不足以表達你的心情,大可以熱烈地、放肆地、張揚地,讓我完完全全感受到。」

起初,余笙不明白為什麼那樣耀眼的蕭恪會不敢在自己面前袒露心聲,甚至自己都已經主動表達了某種好感,還是不足以讓蕭恪放下所有忐忑和擔憂,即便是分

別,也沒讓他暴露任何多餘的情緒。

但她開始回憶起兩個人高中時代的相處,想起那戛然而止的分離,想起他緊跟著自己回國的腳步找上門來,想起他波瀾不驚地提出要跟自己假扮夫妻,想起在《重回戀愛時》里從他的視角不斷復盤的朦朧不清的關係,想起他刻意隱藏起來不願意宣之於口的破碎家庭。

所有繁複的場景歷歷在目,將所有的細節全部放大化,從不同視角補足了她所缺失的那部分記憶。

她終於找回了勇氣,找回了愛情。

「我就在這裡,你還害怕什麼?」

是啊,對方都這樣直白了,他還在退縮什麼?

蕭恪的身體猛地前傾,一把從水中將余笙抱起,安安穩穩地放置在自己的雙腿之間,一隻手還在她腰間的紅痣上溫柔留戀,另一隻手卻已經扣住了她的後腦,迫切的親吻頓時席捲而來。

吻痕沿著余笙的唇形、下顎線,直至她的脖頸、鎖骨,最終來到她的肩頭,靈巧的舌頭咬掉了半掛在她身上的細吊帶,一枚紅痕仿若他標記的烙印。

就在他的手開始不安分地在余笙身上遊走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

蕭恪本想不予理睬,可外邊的門鈴聲卻越來越急,大有將他們的房間掀翻的架勢。

「去看看吧。」

余笙紅著一張臉掛在蕭恪身上,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臂,從上方的置物架上抽下來兩條浴巾,一條裹在自己身上,一條丟給了蕭恪。

被打擾了雅興的蕭恪黑著張臉,從貓眼裡看到罪魁禍首果然是賀瀾。

「大晚上敲門,你還真會挑時間——」

本來還不耐煩的冰山臉瞥見平日裡嬉皮笑臉的賀瀾神色凝重,某種不好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

賀瀾站在門外,手裡握著個剛剛結束通話的手機,滾了滾喉嚨,艱澀道:「醫院來的電話——你爸走了。」

第59章

蕭恪跟節目組告了假,他帶著余笙連夜趕回了京安,抵達病房的時候,沐苡然正掩面守在床邊,看來是哭過一場,一見到蕭恪又啪嗒啪嗒掉下幾顆眼淚,堪稱收放自如。

雖然沐苡然故意揪著余笙不放鬧了很多次妖,但蕭恪始終都沒入了沐苡然的圈套,如她期待的那般跟她見上哪怕一面,算來從蕭天王昏迷在病床上起,也有兩三個年頭了。

「再跟你爸爸說說話吧,他在天上也聽得到。」

當著外人和媒體的面兒,沐苡然似乎有意同蕭恪拉開距離,但是越是遮掩,越讓人覺得欲蓋彌彰。

蕭天王躺在潔白的病床上,神態安詳,跟蕭恪上一次來探病幾乎沒什麼分別,看得出來,他走的時候並不痛苦。

時光似乎對這位曾經紅極一時的天王極為縱容,臉上基本沒什麼歲月的痕跡,幾條皺紋更像是某種勳章,嘉獎他曾在娛樂圈留下的輝煌。

就是這樣一張臉,欺騙了太多懵懂無知的感情。

余笙挽著蕭恪的手臂,陪他湊近病床邊,饒是再破裂的父子關係,蕭恪大概也沒辦法無動於衷,而那種情緒是不允許他放肆在外人和媒體前崩潰的。

於是,余笙只能用這種方式告訴他——別怕,我一直在你身邊。

沐苡然對著蕭恪如母親般寬慰後許久,病房都始終陷入在一派死亡的寂靜里。

沒有人開口說話,似乎都在等蕭恪這個親生兒子的反應。

但那一瞬間,蕭恪仿佛抽離了軀殼,只是冷冷地俯視著這個已經不可能再睜開眼睛的男人,最終冷言道:「到了那邊,別再騷擾我媽了,你不配。」

任誰也沒有想到,在生命最後的告別時刻,蕭恪竟然連一絲悲痛都未曾表露,對這位所謂的生父的唯一情感,只有怨恨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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