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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姜嘉和我比起來要更重要?

愛情的感情比友誼的感情要更重要嗎?

兜兜轉轉又要重回問題的起點,所有的問題積聚、熔化、再膨大,最後難以抑制地全部噴發出來。

裴珩卻問他:「還聽嗎?」

姜明鈺咀嚼著苦澀的自尊心,他開始憎恨長大,成熟使他無法像個孩子那樣撒潑打滾的逼要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聽了。」

裴珩沒有動。

姜明鈺垂下臉,再重複了一遍:「我不想聽了。」

裴珩這才動動手指,「啪」地一聲,關掉了唱片機。

姜明鈺倒是想假裝無事發生的回家,然後過上十天半月,再慢慢地疏遠裴珩,這是一種他能構想出來最狠的自殺式報復。

難點在於他根本做不到。

他在裴珩關掉唱片機的那一刻,情緒便再也壓抑不住,立刻用最激烈地情緒回饋了:「還給你!」

姜明鈺指的是自己手上的戴著的戒指。

他把戒指摘下,丟到裴珩的身上:「我不要了!」

姜明鈺跑下樓,裴珩追上來,抓住了他的手臂:「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怎麼了。

姜明鈺清楚裴珩其實知道得一清二楚,可他偏偏無恥的裝作自己不知道。

如此一來,他不能當那個捅破一切的人,不得不繼續維持這場騙局,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

這個事實宛如一場風暴,席捲他的所有情緒,姜明鈺就此安靜下來。他張張嘴:「我困了想睡覺——」

裴珩很平靜的問他:「睡覺和摘戒指有聯繫嗎。為什麼要還給我?」

那雙鉗住姜明鈺手臂的手仍不鬆開,幾乎要擰斷姜明鈺的骨頭。一圈恐怕都要青紫,姜明鈺本來該喊疼,但是他沒有。

他告訴自己不能說,這一刻他明白了裴珩假裝不知情的原因。

如果裴珩真的要拒絕他,在有決心能真正捨棄這份友情之前,為了維護這份友誼,他們只能這麼做。

姜明鈺轉過臉,不去瞧裴珩的神情,他不敢看,說謊道:「要去洗澡了,我得摘下來再洗澡。」

裴珩容忍地對這個謊言視而不見:「好。」

姜明鈺小聲說:「我有點疼了,你鬆手吧。」

裴珩還是說:「好。」

嘴上是這樣說的,但他繼續仍舊抓著姜明鈺的手,且更用力。

被姜明鈺隨手丟掉的戒指握在他另一隻手的手心。

裴珩慢條斯理地用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為姜明鈺重新戴上:「可你不應該說不要他,你總是這樣,喜歡的時候很喜歡,喜歡得又很短暫。」

「那又怎麼了?」姜明鈺說,「我就是這樣啊。」

裴珩問他:「弄丟了怎麼辦,找不到了要怎麼辦。」

姜明鈺賭氣說:「那就換一枚。」

這不是他的真心話,剛說出口,他想到這枚戒指是裴珩送他的生日禮物,不能這樣說,可話已出口,怎麼來得及叫停。

裴珩想了想,竟莞爾一笑:「嗯,你說得對,這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他鬆開了手,像是真的什麼都沒發生過那樣,隨意的問道:「你要先洗澡嗎,介意穿我的睡衣嗎,我看你好像沒有帶。」

姜明鈺預想裴珩聽到自己這麼說會很生氣,然後兩個人一塊兒怒不可遏的大吵一架。

他倆從前經常這樣吵架,但從前的無數次沒有一次比這一次更讓姜明鈺覺得無助。

心裡有隻孤獨的動物像是被割斷尾巴一樣的哀嚎,恍然的劇痛使他木訥地無法讓自己的語言連貫,再顧及不上其他隱瞞,嘴巴只留下了訴說痛苦的唯一用途。

這下換他拉住了裴珩的手結結巴巴的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知道我不會換的。我喜歡的,嗯、我會喜歡很久,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換掉、你明明……」

「一枚戒指而已,需要什麼承諾?」裴珩打斷他:「你的說法很奇怪,我在說戒指,你在說什麼?」

這句話像漩渦,姜明鈺被卷進去咀嚼。

他從使他粉身碎骨的唇齒之間爬出來,爬過狹小的閣樓、沒有燈的樓道、熱氣流淌的淋浴間,最後穿著裴珩的睡衣,躺在裴珩的床上。

第26章

裴珩在洗澡, 床的另一半還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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