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春雪初融,稍觸即化。生澀卻又堅定。
她溫熱的呼吸裹著甜香,縈繞在彼此的唇齒間。
「願意。」
難怪那些妖邪冒著被正道追殺的風險,也要去吸取人類的元陽。
區區元嬰境就能將她一個剛入門的凡人提升至金丹境,她怎麼可能不願呢!
沈時臻喉結動了動,唇上殘留的溫軟觸感讓他恍惚。
就見少女狡黠地對著他偷笑:「你說,親吻之禮需情定終身後方可為之。我們現在,應該算是情定終身了吧!」
「剛剛是我親沈郎,現在該沈郎還禮了。」
槿鶯嬉笑地彎眉,以為沈時臻又會像之前那般,被她逗得滿臉漲紅,誰知這次,他竟毫不猶豫,輕輕捧住了她的雙頰。
炙熱的掌心,似是捧著世間獨一無二的稀世珍寶,帶著小心翼翼的珍視。
他的唇輕輕地落下。
青澀的試探,在觸碰到她雙唇的瞬間,忽地變得濃烈而熾熱。
他的喉頭清晰地滾
動了兩下,似是要將心底壓抑已久的情感,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宣洩出來,與她溫柔纏卷在一起。
唇齒間的應答化作綿長的吻,帶起細小的電流,槿鶯只覺得整個腦子都「嗡」了。
她的呼吸陡然亂了。
和她兩次主動偷親的感覺完全不同,她的心不受控制猛烈跳動,甚至來不及思考,大腦就已經替她做出了決定。
槿鶯下意識攥緊了沈時臻的衣袖。
她微微仰頭,不自覺地迎合著他。周身的感官,似在這一瞬間被無限放大,將她溺斃在初春融冰的湍流里。
一吻終了。
槿鶯被吻得迷迷糊糊,連帶著身體都變得酥軟,被沈時臻不自覺半摟住細腰,就聽到他呼吸微亂,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耳畔,帶起痒痒的電流。
「有人。」
槿鶯這才聽到,遠處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隱約聽到一對男女的對話。
「師兄,這裡真的好多流螢呀!」
「嗯。」男聲帶著幾分得意,「我也是偶然發現的。望道峰弟子稀少,所以沒人知道。」
槿鶯聽到這裡,忍不住仰頭望向沈時臻。見他也望向自己,不禁眨了眨眼,攀著他肩膀,在他耳朵輕吹了一口氣:「他們要留在這看流螢呢,我們要走嗎?」
少女似是害羞,緊緊倚在他胸前,醉人的酡紅在臉頰暈染,那雙好看的杏眸直直地看著他,盪著粼粼的水光。
沈時臻何時幹過如此大膽的行徑。
喉間滾出模糊的鼻音,他整顆心臟麻麻的,軟軟的,無處安放的手臂有些侷促地鬆了開。
「莫怕,設了障眼法。」他嘴角微微上揚,「戌時流螢最盛,我們再等片刻。」
他話音剛落,那不遠處,就隱隱傳來繾綣親昵的低語。他目力極佳,匆匆掃了一眼,便見,那對師兄妹竟也隱在樹影里,做著與他們方才相同的事。
李瑩修為尚淺,自是不聞,可他的神識籠罩整座望道峰,連落葉拂地的微響都清晰可辨。
耳根倏地燒了起來,那抹緋色一路蔓延至領口。
原以為淺嘗輒止便會作罷——
誰知那對師兄妹的行徑越發荒唐,衣袂交纏的窸窣聲中,竟混入了不堪細辨的動靜……
「師兄,嗯……」
越來越誇張的聲響,刺激著沈時臻的感官,他的心怦怦直跳,顧不上平復紊亂的呼吸,就一把扣住少女的腰肢。
靈光閃過,兩人已落在洞府玉階前。
交握的掌心汗濕一片,沈時臻低頭望向懷裡護著的少女,略顯尷尬地、又有些笨拙地找著理由:「有人在,終是擾了雅興。明日,再帶你看流螢。」
凡人的確聽不到那些聲響,但槿鶯同樣聽得一清二楚。
久違回到沈時臻的洞府,她的心情不可控制地蕩漾了幾分。
「沒事,哪日都能看。」她心裡摩拳擦掌,不禁主動開口,「那今夜……我們就結契嗎?」
氣氛正好,適宜雙修。
她這條裙子,系帶一扯就開……
胡思亂想之際,槿鶯的掌心被反握住。
帶著厚繭的大掌嚴嚴實實地包裹住她的手心,像是要把她的整個世界都保護在他寬厚的手裡。&="&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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