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過藥了嗎?」他將桌上琉璃小燈拿近了,「我那裡還有以前祖母給的治燙傷的藥,我去給你取來吧。」
「不用了。」蘇幼儀搖頭,「已經塗了藥,府醫也開了些內服的方子。」
江遲安又坐了下來,「那就好,那就好。」
「幼儀,你受委屈了。」
這句話今天蘇幼儀聽得也多。
「祝家是祖母娘家人,不好與她計較,等過一陣祖母新鮮頭過了,我就求祖母把祝惜芸趕回去。」
他溫聲細語,「幼儀,你且忍忍她。今後我們不理她就是。」
蘇幼儀知道這其中無奈,她聽郡王妃說過,現在又聽江遲安說了一遍,心裡那股勁也慢慢被壓了下來。
就算是爭出個結果又有什麼用?
鬧得老夫人生氣,對她確實沒什麼好處。
她嘆了口氣,「遲安,你今日下午急慌慌出府去,現在怎麼又回來了?」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江遲安看著桌上琉璃小燈,輕輕扇了扇,燈火跳動,他答:「沒什麼事,一個好友急著找我。」
他又扇了扇,似乎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玩意,左手右手換著扇了起來。
「這不是聽說你被燙傷了,我就急著趕回來了。」
「你朋友還好嗎?你這樣急著趕回來,他會不會生氣?」
兄長給的藥膏確實有奇效,她現在已經不疼了。
「你快些回去吧,別被我的事耽誤了,其實我已經好了,不疼了。」
江遲安這才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不著急,你最重要。」
他笑了笑,「幼儀,你知道嗎?你是最乖順的,我好喜歡你。」
「你......」蘇幼儀心臟狂跳,這麼多年來,二人走到一起本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這樣的話她還是第一次聽。
「說這個做什麼。」她害羞得幾乎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喜歡你還不叫人說?」
江遲安看著她臉紅的樣子,拉著她的手逗她。
「喜歡你,喜歡你,我江遲安就是喜歡你。」
「別說了,你別說了。」蘇幼儀幾乎要去捂他的嘴。
還覺得不夠,江遲安拿起她受傷的右手,放到下巴旁邊,輕輕吹了吹。
「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看見他高挺的鼻樑如同溫潤玉石,潤澤的唇幾乎要接近自己的手掌,她心中一跳,趕緊把手收了回來。
琉璃小燈里燈火跳動,映照在二人之間。
「你怎麼浪蕩了這麼多,出門在外可不許對別人這樣。」
江遲安頓了頓,「怎麼會。」
「這麼不放心我?那今後成了婚,豈不是要把我日日綁在身邊?」
「哎呀,你怎麼這樣說話!」蘇幼儀扭過身去不理他。
「乖,等你傷好了,我帶你出府去玩,怎麼樣?」
「真的?」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嗯?」他語調輕快,稍稍上挑,說完挑眉看她。
她看見清澈的雙眼中倒映著自己。
「好了,我得走了,再耽誤下去,我那位朋友該著急了。」他站起身。
「夜深了,你路上小心。」
「你好好坐著,不必送我。夜裡外面涼。」他走到門口又回過身來,伴著月色和門外朦朧燈光,側臉是隱隱約約的溫柔。
「好好養傷。」
蘇幼儀聽他的沒有站起身去送,只看著他轉身離開。
琉璃小燈漸漸穩住了燈火,靜靜亮著。
忽然,燈火又跳了一下,蘇幼儀聽見門口江遲安的聲音。
「兄長??!你怎麼在這?」
……
「滾。」是江遲序的聲音。
聲調平穩,仿佛在說一個很普通的字。
但是積久的威嚴使得這個字仿佛積蓄著些許怒意。
第10章 不疼有點癢
蘇幼儀跑出房門的時候,江遲序已經離開了,江遲安也不見了蹤影。
剛才那幾句話似幻覺一般。
是幻覺吧,兄長那樣品德端方的人怎麼會說出『滾』這個字......
可若不是幻覺,也不知兄長在門外站了多久,聽到了些什麼。
說不定兄長聽了二人這些胡言亂語後氣得不輕,把江遲安罵了一頓後想到蘇幼儀受了傷,便暫時放過了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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