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面對被他握著脖子的小姑娘,他竟然有些束手無策。
怪她那雙眸子生得太澄澈,也怪他心中有鬼。
她心裡還掛念著江遲安,她還想和他舊情復燃......
江遲序閉了閉眼,壓下心中燎原怒火,鬆開手下微微顫抖的蘇幼儀,重新端坐在一旁,他已經瞬間制定好計劃。
徐徐圖之。
他道:「這些天好好準備婚事,不要胡思亂想。」
緊接著是蘇幼儀堅定的回答,她說好。
不過說了一會話,離郡王府還有一段距離,蘇幼儀只覺酒勁又上來了,天旋地轉,眼前如同走馬燈,實在是撐不住眼皮打架,她靠著小桌睡了過去。
身邊人呼吸綿長,眼睫也不再輕顫,江遲序知道,那迷藥的勁頭還沒過,她又暈了過去。
他把她撈在懷裡,讓她枕進自己的臂彎,那張瓷白的臉頰被幾縷髮絲輕輕纏繞,擋住了淺紅的嘴角。
江遲序猶豫片刻,低下頭隔著髮絲吻了吻她的嘴角。
片刻即離,淺嘗輒止。
就這樣抱著她,時間好像又過得極快,郡王府到了。
馬車剛停穩,就聽見江遲安的聲音在車外毛躁躁響起。
「兄長,究竟怎麼回事?」
江遲序取出一條羊絨毯子,將蘇幼儀嚴嚴實實包起來,確保不會被吹到一點風后才把她抱起來往馬車外走去。
剛下馬車,江遲安就衝過來,他看見仍老老實實躺在江遲序懷裡的蘇幼儀,火冒三丈。
「幼儀!究竟怎麼回事!」他不敢沉著臉的江遲序,只大聲質問蘇幼儀。
江遲序低聲呵斥,和從前斥他不學無術的態度一般無二。
「閉嘴!幼儀睡著了,不要吵醒她。」
說著,他腳步不停,往築春閣走去。
「什麼叫睡著了?」江遲安追上來要扯下蓋在蘇幼儀身上的毯子看個明白。
「這麼大的事,她怎麼能睡著?」
江遲序耐心已經耗盡,在他的手伸過來的前一瞬,抬腿踹了出去,江遲安結結實實挨了一腳後翻在地上。
「哎呦!怎麼回事!」郡王妃跑過來連忙把江遲安扶起,「遲序!你做什麼!」
江遲安明顯已經被踹
懵了,他忽然想到了前幾天碧水湖邊那一拳頭。
那一拳他以為只是恨鐵不成鋼的憤怒,可現在,他忽然覺得,那一拳是撒氣,是宣戰,是江遲序決定搶走蘇幼儀的開端。
「你,你!你......」他震驚地看了看江遲序又轉頭看了看郡王妃,「母親!他,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
「遲安,你沒事吧,摔得疼不疼?」郡王妃以為他說的是,江遲序故意踹他。
她衝著江遲序厲聲道:「有你這樣做兄長的嗎!還不趕緊給遲安道歉!」
江遲序看都沒看過來一眼,快步往築春閣走去。
蘇幼儀隨時都會醒過來,他不想讓她面對這一幕。
江遲安急切向郡王妃表達著什麼,郡王妃繞著他轉來轉去生怕有哪裡傷到,嘈雜的聲音隨著江遲序的腳步越來越遠。
終於來到築春閣,一直跟在後面的桃溪趕緊跑去鋪床。
蘇幼儀感覺自己漂浮在一個冰冷的湖面,她隨著碧波不斷蕩漾浮塵,冷水把她的背沖刷著,方才那溫暖的觸感忽然消失。
冷,她失去方向,盡力抓著,試圖重新找到那令人貪戀的感覺。
終於抓到,但是那絲溫暖卻很吝嗇,她用盡全部力氣都拽不到懷裡來,她盡力睜開眼,在昏暗的月光中看清眼前一切後,她一下子又鬆開手。
江遲序怎麼被她抓在床前?
他的衣襟怎麼在自己手裡?
蘇幼儀拽過被子蓋住臉,多希望自己現在沒有睡醒。
片刻,被子被拉了下來,被角被江遲序掩在她的下巴,她不敢看他的臉,只見他的衣襟散亂著,是被自己抓的,平常掩在衣襟下的脖頸露出一部分,單這樣看著,顯得十分浪蕩。
冷峻嚴肅的一張臉忽略掉,這分明就是一副人人欺辱的少年公子的模樣。
罪過罪過......蘇幼儀暗暗發誓,再也不喝酒。
忽然,嘈雜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蘇幼儀聽得出來,這是江遲安與郡王妃的聲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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