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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保護殿下!」車外侍衛厲喝,刀劍出鞘的錚然之聲驟然劃破了平靜。

蕭鉞眼神驟冷,一把扣住宋昭的手腕,將她往懷中一帶。幾乎同時,數支箭矢「篤篤」釘入他們方才所坐的位置!

「低頭!」他低喝,手臂護住她的後頸,另一手已抽出腰間佩劍。車簾被疾風掀起,刺目的天光下,數道黑影自兩側山崖飛掠而下,寒刃如雪,直逼馬車而來!

宋昭心跳如擂,卻在他懷中奇異地鎮定下來,指尖仍緊緊攥著那隻匣子。

蕭鉞踹開車門,劍光如虹,瞬息間已斬落一名襲至眼前的刺客!鮮血在陽光下劃出一道刺目的弧線,濺在雪水未乾的青石板上。

「跟緊我。」他聲音低沉,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左手已反手將宋昭護在身後。劍鋒一轉,又一名黑衣人捂著喉嚨倒下。

宋昭緊緊攥著那隻機擴匣子,指節發白。她看到蕭鉞的後頸滲出一道血痕,方才飛濺的碎石所傷。他卻恍若未覺,背脊挺得筆直,像一柄出鞘的利劍。

「殿下小心!」索圖帶著侍衛趕來解圍,將蕭鉞和宋昭團團護在身後,淡定道:「果如殿下所料,他們會在這裡設伏。」

蕭鉞輕哼一聲:「留活口!」

一聲令下,四周掠出數道黑影——玄甲覆身,刀光如雪,正是他暗中布置的影衛。

殺戮在瞬息間倒轉。

宋昭看得真切,這些影衛出手狠辣卻極有分寸,專挑關節處下手,既能讓刺客喪失行動力,又不至於致命。她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匣子,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

慘叫聲此起彼伏,影衛很快控制住了黑衣人。

索圖擒住刺客頭目,拖至蕭鉞面前,剛想問話,就見他突然雙目圓睜,嘴角溢出黑血。索圖反應極快,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卻為時已晚。

「殿下,是死士,齒間藏了毒。」索圖單膝跪地,聲音裡帶著自責,「屬下失職。」

蕭鉞面色陰沉,劍尖挑起刺客的衣領,鎖骨處,一個青色的雀鳥刺青在陽光下格外刺眼。

「又是他!」他冷笑一聲,轉頭看向宋昭時,目光卻柔和下來,「看來有人很不想讓我回宮!」

遠處的城樓上,晨鐘恰好敲響。悠長的鐘聲里,蕭鉞伸手替她攏了攏狐裘,握住她冰涼的手。

「走吧。」語氣輕鬆得仿佛方才的廝殺不過是一場幻影。

宋昭驚魂未定地回到馬車內,就聽到蕭鉞冷肅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將這些屍身扔到淮王府去!」

車簾被風掀起一角,她看見蕭鉞側臉如刀削般凌厲,與平日慵懶含笑的模樣判若兩人。

這命令讓她心頭一跳,淮王蕭翊雖在人前張揚恣意,卻凡事都聽鄭貴妃的,又被鄭國公強勢捏在手心裡……今日這般明目張胆,派來的刺客還就這麼幾十人,太過冒失,不像是鄭氏低調隱忍的風格。

待蕭鉞回到馬車,她低聲道:「殿下覺得是淮王所為?」

「不管是不是他,都得是他!」蕭鉞說話像是打啞謎,「那雀鳥刺青就是他的手下,無論是他被人利用,還是自己行事,都要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價!」

「這中間定有人推波助瀾!」宋昭又疑惑道:「就是不明白,他為何選在這個時候動手。難道他不知殿下身邊有影衛嗎?」

蕭鉞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沉痛,指節不自覺地攥緊了衣袖。金線蟒紋在他掌心扭曲變形,像一條垂死的龍。

「或許他知道了父皇的病……」他的聲音突然低啞下去,喉結滾動了一下,「父皇他……病得很重。」

車內陡然一靜,宋昭覺得自己的呼吸像是浸在了冰水裡。

她看見蕭鉞刻意側過身去,像在風雪中迷失方向的孩子,連背影都透著脆弱。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卻在即將觸到他衣袖時頓了頓。最終整個手臂環過去時,她聞到了蕭鉞衣領上淡淡的血腥氣,混著沉水香的味道,讓她恍惚間仿佛看見了御書房裡那盞將盡的燭火。

蕭鉞的肩背漸漸鬆懈下來,他偏過頭,額頭抵在宋昭單薄的肩上,滾燙的呼吸透過她素白的裡衣,熨出一片潮濕的溫熱。

「阿昭……」他的聲音低啞得幾乎破碎,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我身邊……就剩你了。」

宋昭感覺到他攥著自己衣袖的手指在微微發抖,像是波濤洶湧中的一葉扁舟,低喃的聲音清晰地傳進耳中:「阿昭,不要離開我。」

這句話不像命令,倒像是在乞求。她想起碧落崖底,他也是這樣攥著她的衣袖,只是那時他還是病弱的九鳴,連示弱都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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